乌家就剩下乌诏一个人了。
血脉断到这里话就是他的过错了。
池小天去了卫生所。
卫生所不大,就三间房,平时也就看个感冒发烧,稍微麻烦一点的病都要去山外面的大医院。老陈早些年是个游医,眼见着人生病都往医院里跑,再也不信他们这些赤脚大夫也去外面系统培养了三五年,回来就开了这个卫生所。
他吸着旱烟:“诶呦,稀客啊,池小子怎么来了。”
以前有人在山里宣传晚婚晚育、优生优育,免费给村里人发了不少避孕套和一些男女健康关系的小册子。
池小天就是来要这些小册子的,得给乌诏树立一下正常的两性关系,他简单描述了下来意。
陈叔去扒拉那些小册子,有些年头了,书页都泛黄了,有些地方还受了潮,他塞给池小天:“池小子也想媳妇了?”
也是,都三十了,“要不要叔给你介绍个老婆?”
池小天虽然年纪大了点,但长得好啊,还有本事,不少年轻姑娘都很中意池小天。
池小天自然不会娶。
他低头拒绝:“不用。”
陈叔是看着池小天长大的,他骂了一声:“现在不稀罕人家姑娘,你老了连个扶着你走的伴都没有。”
池小天不仅假装没听见,还走的更快了,他回去的时候乌诏正坐在院子里晒太阳,他半磕着眼,懒洋洋的像只波斯猫。
听见动静,他抬起头:“你的鹅该喂了。”
池小天点了下头。
他揣着小册子要进去舀饲料,乌诏伸腿拦了下池小天,微微扬起脸:“你刚刚去哪了?”
池小天没好意思直说,他糊弄了下:“去了趟卫生所。”
乌诏哦了声,也没深究。池小天很宝贝他养的那些鹅和鸡,卫生所有时候也兼顾给村民们蓄养的家畜看病。
喂鹅和鸡不止要给它们吃饲料,有时候还给它们剁点青菜,池小天搬来凳子剁菜,闸刀咔咔咔的响,乌诏没一会也坐了过来:“它们还吃这个?”
池小天解释:“鹅要吃。”
过了会。
乌诏接手:“以后这也让我来吧。”
池小天一时没明白乌诏什么意思,怎么就他来了。他坐着,有些疑惑的看着乌诏,男人英挺的眉眼看起来十分英俊,淡化了些凶戾,变得平易近人了许多。
乌诏笑了声,趁池小天还没有反应过来在他唇边亲了下:“我照顾它们,池叔只要负责照顾我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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