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身,坦然赴死。
这是第一个被砍头的人。
血溅的很高,很红。
圣天公是第二个。
场下死一样的寂静,没人知道会有这么大的反转,也没人知道,池小天会不给景帝一点颜面。
池小天欣赏了会才起来:“这百人,塑铜像,跪大魏,跪大魏数万军士。”
刷。
无数双眼睛投向池小天。
“还有景帝……哎,改名号吧,改罪帝。罪帝虽为朕的父亲,但朕是大魏的皇帝,朕要庇佑我大魏的子民……来人。”
池小天声音一厉,“叛国者,该当何罪。”
徐跃宇上前:“罪帝已死。”
池小天又道:“死后呢?”
徐跃宇道:“悬尸三月,挫骨扬灰。”罪帝虽没被挫骨扬灰,但已经被挂起来了。
元帝如此作为简直是骇人听闻,罪帝虽然……叛国,虽然害死了几万人,但他毕竟是皇帝,他的尸体这么被人挂了起来,还是他的亲儿子挂起来的。
有人痛恨,有人极为推崇。
为帝者,若不能为国为民,有何颜面为帝。
奏折疯狂的被送往宣政殿,多是劝池小天好好安葬的景帝的,甚至有人以死相逼,池小天过了几天才回应。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天下震动。
有人声音尖锐,直指池小天,叛国需要诛九族,若是如此,元帝需要自裁。
池小天连夜修改了大魏律法,取消连坐。
罪帝的尸体还在悬挂,大魏就会有不同的声音。
已经有人在明面上称池小天为暴君了,不止是舆论,各省各府都在出事,不是叛乱就是起义,要不就是山贼,祥和的大魏跟个爆炸的火药桶似的,处处开花。
“春林水灾。”
“安龙蝗难……”
“吏部缺钱,国库……空虚。”
“东林兵民哗变,请皇上派兵镇压。”
雪花般的奏折飞往池小天,池小天的脸色一天比一天难看,他扫下奏折,面色潮红,气喘吁吁。
徐跃宇走了进来:“……二哥。”
池小天怔了下:“跃宇。”
徐跃宇单膝跪地:“陛下,臣愿前往各地赈灾。”
池小天思索了下:“你要去?”
他身边没什么可用的人,但徐跃宇出去有些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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