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没等冯氏走出院子,就看到陶益靑牵着陶灼往这边走来,陶灼头微垂着,不由皱眉,待到了近前,清晰地看到陶灼眼睛通红,灼灼,怎么了?
陶益靑道:三婶,之前灼灼在外面摔了一跤,有些丢脸,我就带着她先回来了。
六妹妹的异样,只一眼就看得出,因此陶益靑依旧用了先前陶灼给自己找的理由。
冯氏看向跟自己解释的大侄子,又看了看陶灼,心中却是不解,女儿可不是因为这种事丢脸就哭的性子,但却也顺着陶益靑的话,笑着揉了下陶灼的头,灼灼这是长大了,知道害羞了?看你这小脸弄得,成小花猫了。红叶,去打水来给姑娘洗把脸。
是,夫人,红叶如今刚生完孩子没几个月,看陶灼的目光尽是慈爱,没用下面小丫头子用手,亲自兑了温水端过来。
擦完脸,又抹了香脂,陶灼才想起来,她爹今日带着二哥三哥去访友了,娘,爹和二哥三哥什么时候回来?
冯氏道:这个却是不清楚,他们也许会留下用饭,也许中午前就回来了。这会儿也是才走没多久,估计还没到地方。
陶灼闻言,低头没有作声,陶益靑见了,对冯氏道:三婶,能让人去将三叔二弟三弟叫回来吗?
冯氏看看陶益靑,又看了眼陶灼,吩咐红叶,去让人将三爷博远瀚远叫回来,就说灼灼受了惊吓。再给姑娘熬一碗安神汤来,冯氏吩咐完,就让屋子里伺候的都下去了,她看向陶益靑,刚想问问到底怎么回事,就见陶益靑轻轻摇了摇头。
冯氏娥眉微蹙。
女儿自小就懂事,很少要他们操心,唯一特别的一次就是她幼时将梦讲给他们听,那次就是他们一家子和益青,这次她的异样让她直觉并不会简单。
冯氏没再追问到底发生了何事,陶灼也慢慢整理等下要怎么与大家说,组织语言。
直到两刻钟后,陶玉琅父子三人急匆匆赶回来,灼灼,怎么受惊了?
冯氏上前拽了下他的袖子,别急,等灼灼自己说。
陶玉琅奇怪地看了妻子一眼,自是不解,可冯氏也还不知道陶灼到底发生了何事,吩咐了不许人打扰后,就关上了房门。
陶灼看了看他们,眼神带着怀念,爹娘,哥哥们,接下来我说的事很匪夷所思,但都是真的。你们也知道,我一直都很聪慧,也与你们说过是做了梦,从梦里学来知道的。其实,并不是梦,应该算是我从出生就带着记忆,就像是说书的讲的那般,投胎转世的时候没有喝孟婆汤
随着她慢慢讲,大家的呼吸都变轻了,从茫然到不可置信,他们眼眸都瞪到了最大。
若说以前他们还自欺欺人一些事,可现在真的确定,原来人真的有前世今生,而且陶灼说的那个世界竟还是那样的新奇,让人不可思议。
冯氏三人也就罢了,陶博远和陶瀚远正是最肆意的少年年纪,很快被妹妹口中的世界吸引住了,甚至像是听故事一般津津有味,还好奇地询问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