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忽儿年月下来,差点没把陶瀚远绕进去,就他明算科测试只堪堪过关呐。
默默地别过头去,不去看妹妹那张肥嘟嘟狡辩的得意小脸儿。
可陶益靑却因他说话,抬头看了一眼后,凝住了目光,你这脸,谁打的?
后面两个字就带了些许的寒气。
咳,那个大哥,咱回头说,陶瀚远见有香客也望了过来,到底有些不好意思地捂住了嘴角。
来时,坏心眼儿妹妹还建议他带个帷幕。
陶灼却小嘴一张,跟陶益靑告起状来,那混蛋被他爹一顿抽,说是给关到祠堂反省去了。这种人太可恶了,自己不学好,还笑话别人。
因伯府还没有人被罚到进祠堂过,陶灼并不知道这张铭举的祠堂罚跪其实被张老夫人放了水。
给妹妹顺了下下巴底下的毛毛,陶益靑声音如清泉冰凉,的确欠抽。张大人教子不严。
不过,咱们也没吃亏,陶瀚远忙道,还特意强调,是他先动的手,我就使劲打了回去。
大哥哥有时候比他爹还能管教他,因此陶瀚远在陶益靑面前比较乖巧。
嗯,陶益靑自然知道,他虽然性子顽皮些,可知分寸,不然方才不会直接问伤是谁打的。
兄妹四个里,陶博远话更少些,显然的比双胎弟弟稳重多了。
陶灼自然是要关心一番陶益靑在寺里吃的住的好不好,陶益靑把能说的都说了,不能说的自然是晋王。
他还谨慎地往四周看了下。
对了,大哥哥,我还给你带了礼物来,陶灼神秘兮兮地让采荷往前两步,指了下她怀里抱着的包裹,猜猜,里面是什么?知道谁送的吗?
不知,陶益靑见她一副献宝模样,含笑道。
是三姐姐,三姐姐给你备了大氅,上面还有她亲自绣的纹样,很好看。小姑娘积极地转达三姐姐对他的关怀,还说天冷了,山上更深露重,让大哥哥注意身体,穿暖和些。她曾外祖母身体不适前去探望,今日才不能跟我们一起来看望大哥哥。
陶益靑并没有对陶宝琼有过隔阂。
在他看来,他与卫氏的关系本就不是亲生母子,关系能处好便处,若是处不好不若两厢无干互不打扰敬如宾,也挺好。
况且卫氏进门时,他早已懂事,卫氏即便对他冷淡,可吃喝用度其他方面都未短缺过,都按照份例及时周到,更别提使绊子之类,根本不存在。
况且,他大些了,才发现卫氏居然是个外冷内热心口不一的性子,只是这是继母,知道便是。那曾想,被她养大的亲闺女跟她竟是如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品行一样,只是或许因年纪小,又有小妹妹陶灼的关系,好些次,他都看到陶宝琼想亲近自己又忍住的样子。
这还挺可爱。
既然她这般矛盾,陶益靑也不好主动亲近她,以免小姑娘更纠结,顺其自然。
不想,她竟主动给自己送了衣裳,将包袱拿在手中,陶益靑眼眸笑意浓郁,回头一定好好谢谢三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