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灼:我做完了,只是,她们女夫子布置了默诵课业,十张大字,那大字她写得快,潦草了。
别是胡乱写完了吧?陶宝琼何其了解她,看她表情就猜出来了。
陶灼:三姐姐,看破咱不说破好不?再说了,又不是没写完。
只是她们夫子要求严格,她那字到底被夫子单独拎出来批了顿。
而且,课后,还被陶锦珊给阴阳怪气地说了通,六妹妹,虽然你最小,可也不能仗着人小就胡闹,还是先收好心做好课业,再想着出去玩吧。
陶灼觉得,这个五姐姐越发的跟自己不对付了,真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到她这般不顺眼。
当然,她也越来看不惯陶锦珊就是了。
话不投机半句话,陶灼当时就回她一句,我是看望大哥哥,五姐姐想的太复杂了。
陶灼也关心地问起齐国公老夫人的身体,老人家身体无恙吧?
是受了些风寒,如今好多了。许是上了年纪,身体就差了些,总得仔细照看才好。
可不是,陶灼点头,我曾外祖母去岁就病了一次,可让人担心了。幸好老人家都是长寿福厚,恢复康健了。
再过得些日子,第一场小雪飘落时,陶益靑踏雪归来。
才下了闺学的陶灼,得知大哥哥回府,拉着陶宝琼便冲向前院。
那活泼的身姿,让陶锦珊看的直皱眉,看看,六妹妹也太不成体统了,纵是在府里,也不可这般狂放,她的教养礼节呢?
陶如珍走在身旁,伸出纤细手指接了一片雪丝,很快消失掌心,五妹妹何必管她,左右出去后被人说笑的也是她。你看,这雪晶莹剔透,真如那花雪随风不厌看,更多还肯失林峦。
她们如今已开始学诗,吟诗作诗,陶如珍自觉庶女身份低一头,便想做个才女的名头来,最近在诗词上很是下了一番功夫。
她生的恰似王姨娘,弱柳扶风般,如此吟诗应景,加之受王姨娘走姿说话语气影响,年纪不大,还真带了股子风流姿态。
陶锦珊瞥她一眼,没说什么,只点了下头做回应。
她又往陶灼两人离去方向望了一眼。
虽然人走远了,可看着裙角纷飞精美的衣衫穿在一个胖丫头身上,只觉得太可惜了那一身好料子做出来的樱草色团花夹缬襦裙了,这样好的裙衫穿在她这六妹妹身上岂不是浪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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