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祖母,往后父亲与我便只是生身父亲,再无其他。
这话一出,邵氏只是愣了下,反而更难过地看着眼前的青年,手指微微颤抖地摸了下他的头,没说话,却轻轻点了下头。
老大他不仅对不起长孙,也的确害了方氏早亡,身为人子,青哥儿他夹在中间,该有多难呐,这混账老大,邵氏觉得这一刻打死他的心都要有了。
此时已近掌灯时分。
陶灼听祖母找她,只略一思考,就把从祁晔哪里得来的画像揣在袖笼里带上,她觉得可以让祖母照着画像的人去查,更快捷。
灼灼,要不娘与你一起?
冯氏得知了大伯子做的事情,也是震惊不已。
赶巧,今日本该回府的陶玉琅和陶博远都未回来,带着儿子去会友了,不然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冯氏还能跟夫君说下。
没事,娘,我自己去就成,陶灼觉得没必要让她娘跟着,大哥哥也是才跟祖母讲了这事,估计祖母有话问我,毕竟事情我最清楚了。等爹回来,娘跟他说说,正好我去祖母那边看她是什么意思。
行,冯氏也是第一次遇到这样严重的事情,饶是一贯冷静的她,心里也有些乱。
想了下,这事首当其冲的还有大嫂,冯氏都为她着急,但,此时过去怕是不妥。只让丫头去垂花门前看着些,让陶玉琅一回来就赶紧回内宅,莫留在外院教导儿子课业了。
只因最近,陶玉琅跟陶博远指点课业兴起,宿在儿子那里也是有的事。
陶灼捡小路快走往松鹤堂去。
半道上,遇见陶锦珊身边的秀儿,正带着小丫头提着食盒往二房走,看见她跟翠竹,屈膝问安,婢子见过六姑娘。
陶灼点点头,给五姐取晚食啊?
回六姑娘,是的,秀儿老实地回答,看看陶灼只带了一个丫鬟往外走,也没多嘴多问。
那快点回吧,免得饭食凉了,陶灼带着翠竹从她身边走过去。
这个秀儿她听平儿说过,是个老实性子不错的,可惜不大得陶锦珊喜欢,还不如一个叫香雪的二等丫鬟得势,不过,那个香雪前日犯了错也撵出府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