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死不死?我不许!陶光启霸气的声音传来,你总是这样,这样温婉识大体,一直劝我不要给泽哥儿爵位,可泽哥儿是我们的孩子,只有他才是我想要的儿子,兮娘,你不能总这样善良。他们真以为就这样困住了爷,哼,岂不知,老爷我这些年伯爷可不是白当的
啧啧,陶灼差点忍不住咂舌,刚不好大喊大叫要争吵,这一会儿就如胶似漆了?这杜兮娘真会哄人,渣伯父就是个糊涂虫!
屋子里两人又拉拉杂杂说了一些,无非都是陶光启不死心,杜兮娘看似劝他,实则在拱火,让他对陶益靑下手,只要陶益靑没了,这爵位就得重新换,只要陶光启活着,谢罪改过,这爵位还能回到他头上。
白日做梦呢!陶灼越听越气愤,这杜兮娘居然想着暗害她大哥哥,渣伯父还留了后手,没让祖母她们查出来。气恼之下,她差点没忍住声音,还是祁晔眼疾手快地捂住了她的嘴。
早在看到她越来越气愤,呼吸急促的时候,祁晔就防着了。
一股清冽的香气传到鼻腔里,陶灼还下意识闻了闻辩别,似乎是奇楠香,她在大伯母那里见过指甲盖大小的一点点,据说是皇室贡品,且极其难得,她这指甲大点还是偶然得之。
因大伯母说奇珍,她当时还闻了好几回,记住了这个清冽的味道。
不过,想到晔哥的身份,用得起奇楠香,也就不足为奇。
不过被捂着呼吸不得劲,她一下就把他修长的手掌拉了下来,做了个拉链动作,示意自己不会再说话了。
她也才注意着闻到,离得近了,祁晔身上也有淡淡奇楠香气。
屋子里这会儿说话的声音也渐渐低了下去,似乎是陶光启酒力不支,想要睡觉,就听着杜兮娘柔软的声音,老爷,妾身扶您去床上睡会儿,等待到晚食时再叫您不知陶光启咕哝了句什么,杜兮娘道,好,好,妾身去看看泽哥儿,这孩子这几日关在屋子里总也不出来。
过不一会儿,屋子里响起打鼾的声音。
陶灼撇了下嘴。
猪一样的动静。
再之后,便是一阵脚步轻移越走越远,关门的动静。
陶灼听着那呼噜呼噜的声音,长舒一口气,走了?咱们跟过去看看那个去。而且,我还没看过这俩真人模样。
祁晔朝翠竹点点头,翠竹重新抱起陶灼,脚下轻移,她们便离开了原处。
感受暖风拂面,陶灼小声感叹,我这体重,真是难为翠竹了。不然翠竹不得跟飞似的,就这她抱着自己也是一掠一丈远,她就是个拖后腿滴。
真的太有自知之明了。
祁晔忍住笑意,示意翠竹跟上。
三人很快绕过屋子,悄悄跟在了杜兮娘身后,她并未带任何下人,即便这宅子里下人不多,可一个人不紧不慢地朝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