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嬷嬷觉得自己该相信陶六姑娘,她也相信昭容县主会做出这种事,只是不理解,她作甚忽然朝陶三姑娘发难,她记得昭容县主上次嘲笑刁难的是陶六姑娘。
对不住,陶姑娘,老奴替县主替您赔个不是,您看到底也没伤着,能否就此作罢?陈嬷嬷弯腰行礼,虽然知道这样说起来不地道,可如此纠缠下去,只要昭容县主不承认,这伯府姑娘也讨不着好。
陶宝琼拉了下小妹的手,看向陈嬷嬷,我们姐妹不是计较的性子,只是你家县主合该好好管教了,今次是我小妹反应的快,我才没被推倒,可嬷嬷看看这下坡,还有碎石子,若是真掉落下去,后果不定如何严重。
陈嬷嬷自然也看到她身后的斜坡,虽然不是特别陡,但若是滑落难保不出大事,且还有小石头子,万一划到面部,更是不堪设想。
到底是宫中积年的老嬷嬷,她不由怀疑地往陶宝琼面上看了一眼,莫非昭容县主嫉妒这位三姑娘生的模样比她好?
对不住
她再次道歉的话未讲完,昭容县主就猛地拽了她一下,怒道:这是我的事,我才是主子,便是你是皇后娘娘派来的,也没道理越过我去,有代替本县主的资格!
是,县主说的是,陈嬷嬷也不抗争,垂首道,是老奴逾越了。老奴这便往皇后娘娘跟前亲自请罪去,说着,行了一礼后,转身就走了。
她正愁着怎么离开大长公主府,这般还是个机会呢。
哎,你昭容县主没想到这老嬷嬷当众这般下她的面子,她狠狠地瞪了陶宝琼一眼,狐媚子,你给本县主等着!
扔下被骂的一头雾水的伯府姑娘们,昭容县主不知是趾高气昂还是做贼心虚地大踏步离开。
她这是什么话?陶灼憋不住,指着昭容县主的背影,气的回骂,你才是狐媚子,心思歹毒的恶人!
陶如珍回神,看了眼陶宝琼的芙蓉面,三姐的确生的让人容易误会。她倒是忘了方才被昭容县主蔑视过,反过头来阴阳怪气。
四姐,慎言!陶灼转头瞪了陶如珍一眼,若是不会说话,就别说,免得让人笑话。还在外面,她倒先起了内讧。
转而对陶宝琼道:三姐姐,别听那狗屁县主的,她就是嫉妒你长得比她好看。这种人心思丑陋,就看不得比她生的好的。
咱们回去,陶宝琼其实并不在意,只是奇怪昭容县主忽然朝自己发难。看一眼小妹,这丫头在外面也说粗话,可又是为了自己,只能赶紧回去,她看了眼陶如珍,四妹也回去,免得母亲惦记。
陶如珍撇了下嘴,她放下身段求卫氏出来一趟,什么景也没赏着,还发生这桩事,心情也十分不好。起初跟在陶灼和陶宝琼身后走,后来觉得凭什么自己要落在后面,加快脚步就走在了前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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