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下去,陶光启呼吸越急促,望着杜兮娘的目光越发可怖。
老爷,兮娘没骗你,真的,泽哥儿是你的儿子,杜兮娘心惊胆战地望着陶光启,越发柔弱无依,可这时的陶光启却觉得她的无依是真的无依,才找到自己做冤大头。
当初给泽哥儿起名时,泽字就是你提出来的,你是即便找了我养儿子,还要把他亲生父亲的名字刻在儿子身上,忘不了他,对不对?陶光启此时不知道是被欺骗了十几年的感情,还是替被人养了便宜儿子哪个更愤怒,但理智已经快燃烧完,愤怒嘶吼,这十几年,你看着我时,到底是看的我,还是那个郑泽安?你说,说啊!!
我,不是的,我似乎是被摇晃的承受不住,杜兮娘软软地垂下头。
呀,她晕了。装的是不是?陶灼正看的起劲,没想到杜兮娘来了这么一出,赶紧叫人,不管是不是装的,快弄醒啊。
灼灼,你不用这么积极,陶瀚远忽然觉得自己妹妹真的很让人不放心,忙小声地说,你看戏就成了。
陶灼觉得,这才是乐趣所在,不积极对不起吃瓜观众犀利的眼神。
旁边仆妇马上伸出手,照着杜兮娘鼻子下狠狠一掐。
若是往时,陶光启早就心疼地大呼小叫了,此时却一言不发,死盯着杜兮娘的脸,其间有怨恨有悲愤有失落,总之那复杂样子,让陶灼觉得,形容一下便是
情绪如此之多,一锅乱炖盛不下。
备受打击的中年老男人呦!
可就算是杜兮娘疼的厉害,也依然紧闭着眼睛不睁开,似乎这样就能逃避过去一般。
陶玉琅看了看漏刻,等下回府还要给大儿子辅导课业,可没这个时间跟这女人耗,便吩咐下人,去拿根最粗的针来,扎醒。
陶灼的目光一下滑向亲爹,他爹这魄力,服了。
呜呜,唔唔,陶益泽使劲挣扎着想靠近杜兮娘,他似乎终于明白了,他真的不是父亲的儿子,不然他娘不会这般装晕,可这又有什么用?
泪流满面的陶益泽望着陶光启,似乎在哀求。
陶玉琅看到,让下人给他拿掉帕子,你的确不是我们陶家的血脉,此事你娘最清楚不过,就算她现在装晕不承认,可证据确凿。我们查到的这些按说该送到官府,可为了伯府的名声,我们才没去报官。因此,此事私下了结,不仅对伯府,对你往后也有益处。你自己好生思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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