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太子与晋王都表现得很平静,似乎左桑和张贺立两人的一来一往都没什么不对。
景隆帝思虑再三,还是同意了晋王前往闽南,待让臣子们都退下后,留下晋王与太子。
景隆帝还未说话,太子就笑着道:父皇该不会担心,儿臣会多想吧?儿臣可不是那般肤浅之人,本来左侍郎讲的也没有错,皇叔的确早入朝政,也比儿臣更为稳重,处事牢靠。只是,谁让儿臣比皇叔年幼,等过几年,儿臣也会成长起来。
晋王拍了下他的肩膀,道:这话不假,谁能才接触朝事,便如鱼得水,当初我也是犯了不少的小错,被皇兄给指出来。
景隆帝更是这般说:作为储君,未来的国君,要做的不光是运筹决断,还要明智知晓轻重。尤其这政务繁复,不是每一桩都需要上位者亲自去做,把控大局也很关键。你皇叔日后就是辅佐你的臂膀,切不可因他一时功高劳重便心生猜忌,这是为君者大忌。但也不可太放任相信臣下,这个度就需要你自己权衡把握。不过,你们两个互相信任这一点,朕更相信,朕亲自教导出来的孩子。
是,儿臣受教。
晋王道:作为你皇叔,往后得受你差使,现在趁着我年轻多干些,不过等以后你独当一面后,我可能还不想费力干活了,到处游山玩水去。所以,晟哥儿,你也趁着年少,多努力啊!
拍了拍太子的肩,这当皇帝啊,尤其是一个好皇帝,就得起得早睡得晚,要勤政还要绵延子嗣等等,我看着皇兄每天过的这日子,这好身体就是关键,你也得好好锻炼身体啊!
景隆帝有些奇怪地看着胞弟,晔儿啊,你这话,最近是不是有些多?还有些离经叛道之感?
朕发现,你最近倒是越发活泼了?景隆帝看看太子被胞弟一番话说的有些复杂的神情,你跟晟哥儿讲的这些,朕怎么觉得那么不是个味?
好似做皇帝成了苦差事一般。
随便说说而已,祁晔虽然生在这里,身为王爷,可并不是醉心权利之人,且如今他已经是几人之下万万人之上,可不想被那些臣子们被有异心,我这也是被方才左侍郎和张侍奉影响到了,弄得臣弟就好似要跟太子争夺皇位一般。
他还有些怀疑,臣弟都没想到,左侍郎这么推崇我!不过,张侍奉也很维护太子,你这东宫的人不错。
景隆帝反倒觉得,其实正是晋王优秀,才能得到左侍郎推崇,且左侍郎这人说话一贯直白,别管他们如何了,这做臣子的脑子有时候也想的多,朕还康健着,太子慢慢磨砺也不迟,就如方才所说,自己教导出来的孩子何等品行,景隆帝十分了解,叔侄阋墙的事不会发生,也不需要去假设什么。
可不是么,皇兄你往后上年纪了,也别这么拼命了,看看你比同龄人显老,都是累得,差不多了就让太子监国,咱们兄弟吃喝玩乐游山玩水去。
景隆帝忍不住嘴角抽了下,举起桌案上的毛笔,作势要扔,才说你活泼了,你还真是什么话都敢说啊!朕哪里就显老了?啊,告诉你,就算你快二十了,朕想揍你也能揍,居然跟个毛头小子似的了,说到后来,都忍不住带了笑腔。
太子更是憋笑,忍得十分辛苦,接着景隆帝的话说:也不知为何,皇叔最近的确很开朗了。都让儿臣想起幼时的记忆了。小时候祁晔曾经十分顽皮,太子跟在他后面可没少看他挨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