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许是上世他离世阴影一直没有真正消退过。
说不上来,她便决定遵循自己的心意走,反正自己回府做什么,祁晔也不知。
祁晔却以为自己这样说了后,便能打消她的担忧,之后路上两人随意聊天说话,及到伯府,陶灼下车后,对他说:晔哥,等你走时,我去送你。你可等等我送你。
好,祁晔点点头,快进去吧,今日他们出宫早,此时不过未时末,正是炙热的时候。
陶灼头上戴了顶帷帽,轻纱垂至脖颈,遮挡日光,朝祁晔挥了下手,才提起裙摆转身上台阶,等她进去伯府大门,祁晔便吩咐马车夫赶车。
冯氏得知她这个时候回来,还有些惊讶。
陶灼道:晔哥要去闽南招安,圣上便让他早点回府休息,娘,我不跟你说了,我回去换衣裳了,然后好琢磨下护身物的事。
外面炎热,冯氏知晓她出了一身汗,去吧,我让人熬了去暑的汤,你喝些。
知道了。
陶灼泡在澡盆里,还在琢磨着,手指无意识地在水面上画着,给她轻柔地冲洗头发的采荷见了,动作越发轻巧,生怕打扰到姑娘。
柳夏进来,准备把陶灼换下来的衣裳拿出去清洗,因为不小心撞到了一旁的木凳,发出吱嘎一声,陶灼被惊到,顺着声音望过去。
在采荷有些责备的目光里,柳夏弯了下腰,姑娘,对不起,婢子没注意。
陶灼示意无事,转过头时,视线在她正抱着,露出的自己小衣上滑过,而后,她又快速地转过头来,直直地盯着她那露出一半的小衣。
柳夏一下忐忑起来,刚想开口,就被采荷以眼神制止。
采荷觉得姑娘肯定是想到了什么,才会这般。
没大会儿,就见陶灼一下击打上水面,兴奋地说:我想到了。采荷快,快些给我洗干净了,柳夏你先别管那些换下来的衣衫来,来帮忙。
她想到怎么做那护心镜了,这不是现成的方案么。
就把心脏那块做成拳头大小金或银的片状,用柔软的布包裹着以防磨人,再用窄布固定在肩背上,不就妥了么,多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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