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行吧,陶灼觉得也成,尤其是才从伍掌柜那又拿了一个月的分红,口袋足了,便豪爽地道,今日我请客,请咱们家人好好吃一顿,去临江楼叫上一桌席面送过去,就要那镇店的拿手菜。
这财大气粗的样子,陶瀚远摸了摸下巴,那敢情好,我最近饭量涨了,灼灼多给我点两道菜?
陶灼学着三姐姐似的抬高了小下巴,没问题!
看她这样子,陶瀚远心里也松了口气。
虽然日常逗妹妹,可他岂能不知道祁晔此行,让她多么担忧,眼下这般就好,等到了临江楼,拿了菜单故意点了两道贵的菜肴,灼灼请得起,是吧?
自然,看我这腰包鼓的,她装模装样地拍了拍腰间,其实伍掌柜给的银票,显不出来。
倒是这么一拍,显得小肚子有些鼓,这还没吃午食,让陶瀚远忍不住掐了把她的脸,你得少吃些,这还没吃午食,肚子就这般了。
呀,坏三哥,陶灼忙去拍他,换来手掌被咯的一疼,三哥最近上值,整日在街上巡查,瘦了,都给你吃!
说着看似气话,其实心里心疼着。
而且,她还想到这样热的天气,不知道祁晔在路上有没有可口的饭食。
她看似表面不提不说,总归心里惦记着。
在临江楼伙计一脸恭维中,陶灼定下了一桌席面,花去五十两银子。
出了酒楼,上了马车,她如此说:你们还是给我省银子了,她伸出两个白嫩的手指晃了晃,听说那最好的席面一桌得二百两。
不然咱们回去再换换?陶瀚远作势下车,又笑着坐了回来,五十两一桌的席面就极其丰盛,比咱们过年的府宴花费都高,二百两却太浪费。我外出见到许多平民百姓家,日子清苦的,这一两银子一家能花用一两个月了。
这话让陶灼脸色微变。
她一直都是生活在衣食无忧的家庭,从来没有为银钱钱财操过心,甚至花用大而多,却不知底层百姓日子疾苦。
小妹本就是心肠十分柔软之人,这话说完,看她脸色都黯淡了。陶宝琼忙道:三哥哥说的什么话,咱们是什么人家,什么出身,本就不同,可不能相比较。三哥哥若是不落忍,便接济一番便是。
说到最后,她忍不住瞪了陶瀚远一眼,咱们这样人家的姑娘,不说吃喝,便是穿戴上,那花费也高,不然那才是叫人瞧不起,也让家里人跟着丢脸。所以,别听三哥胡说。
灼灼,我就随便说说,没旁的意思,你可别多想,陶瀚远才发觉自己失言了,忙弯腰靠近陶灼,真的,三哥就是一时感慨,也不是这怎么还说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