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陶如珍才想反驳她前面的话，就被后面的话给臊住了，恼羞地瞪她，你怎么那么确定?你又不是她!就算陶宝琼是伯府嫡女，身份上不够做晋王妃，可晋王侧妃，她难道不稀罕?

三姐姐还真不稀罕，陶灼言辞肯定，侧妃也是妾，家规在册不许，就算是侧妃又如何?三姐姐是缺钱还是缺权势?她都不缺，她的教养和品行也不可能去做这种自贬身价的事。四姐，你其实心里都懂，所以不要跟我吵吵。

还有，这事你也不要到处去造谣，抹黑三姐姐，昭容县主喜欢晋王满京城人都知道，你敢相信她?你自己好好想想，陶灼站起身，你院子里的人都敲打着，别说我来过，五姐那里，你也长些心眼子吧。

陶如珍被她一副关心又嫌弃的语气弄得直瞪眼，见她说完就干净利落往外走，抬起手想阻拦她，再问问，又放了下来。

其实，就像是陶灼方才说的，原先许是被荣华富贵迷花了眼，被陶锦珊一撺掇就脑子热迷糊了，可被陶灼这一番说教，她心里其实也明白了。

她看向二房方向，那五妹她知道伯府这条姑娘不能为妾的家规吗?

陶如珍越想越多，坐不住了，起身往外走，差点跟李嬷嬷撞到一起。

四姑娘?看着陶如珍脸色不对，李嬷嬷想问时，却被她扒拉到一边。

见她往外走，忙又跟上去，四姑娘您去哪儿?该学女则了。

我找五妹，回来再说，什么女则，她现在哪里有心情。

李嬷嬷想拦人不许离开，可陶如珍现在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去找陶锦珊问话，哪里顾得上她，李嬷嬷到底不敢为难她，看着她出了院子。

四姐姐，怎么这个时候来我这里了?

陶锦珊不明就里，可看她神色不太对，依然笑着问了句。

想了一路子怎么开口，可陶如珍最后还是直接问了出来，五妹妹，你知不知道咱们伯府姑娘不能做妾，做妾要被除族?

啊?有这规定?陶锦珊没想到她居然知道了，明明当时她撺掇她去做妾，她还不知道，便假意吃惊模样，我不知道啊!

你不知道?陶如珍盯着她。

陶锦珊却一下拉下脸，我不知道，四姐姐难道还怀疑我说谎?

她这样子，倒让陶如珍有些过意不去了，忙道，没有，我也是才知道，所以过来问问五妹妹你，这怎么会有这样的家规。

陶锦珊见打消她对自己的疑惑，也跟着做出一副不解模样，是啊，我原以为你可以有做晋王侧妃的机会呢，这样可就不行了。四姐，你可别跟家里对着干，就算以后做了侧妃，对你也不好。尤其现在府里本就没谁能帮你了，你更得多注意，尽量给自己找门好亲事，往后才有依靠。

陶如珍只是来问她是够知晓这家规，心里还乱着，我知道了，五妹妹，李嬷嬷下午还给我上课，方才还不让我出来，我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