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益靑失笑,不是长大些,只是她还是小孩子心性,言行举止没多少改变,年龄却到了。
而后他叹了口气,别说你吃惊,我也觉着她还没长大一般,便要说亲了,实在是舍不得,也放心不下。她这样的性子,你说嫁到哪里去好?还没说亲,就开始担心她往后,真有种不管嫁到何处,都不如在家里放心,生怕她以后在婆家受委屈,家里人鞭长莫及。
最主要,舍不得她离家。可若不离家,难道做老姑娘?
灼灼原先自己还开玩笑,说不嫁人了,就在家里让我们几个兄弟养她到老,这对我们倒是没什么,恨不得多留她几年,一直在府里,可也不能让她做老姑娘,该成亲还得成亲才是。
祁晔耳边听着陶益靑有些絮叨,却诸多不放心不舍的话语,自己脑子也乱了。
就如同陶益靑说的,若是嫁出去到夫家,灼灼吃委屈怎么办?
这可不是前世,女子嫁不好便离婚,也可维护自己的权益。
在大祁朝,女子本就地位低,若不是良人,更是苦上苦。
灼灼那样率真的性子,眼里揉不得沙子,时下男子妾室风流是常态,莫说旁的,便是他们也受不了男方对灼灼不忠。
这京城里的儿郎,还真得好好筛选一番,陶益靑道,殿下,您认识的人多,也帮着看看,有没有品行清正的,那些沾花惹草,房里丫鬟通房的,断然不可。也不要她嫁的人家多么显赫,只一点,家风须清正,婚后不纳妾,便是家世低些也无妨。
有了前面陶岚玉和陶如珍嫁的夫婿,都是对她们一心一意,不曾有通房小妾,陶宝琼日后要嫁冯昊初更不必说,陶益靑越发觉着日后灼灼的夫婿更该如此。
哦,祁晔还有些接受无能,随意应了一声,饭菜上来,两人便开始边吃边饮酒,因心思有些恍惚,不知不觉便多喝了几杯。
陶益靑本来酒量也不高,今日又请了半天假,两人说着喝着便也喝上了头。
人醉酒时,最惦记什么便最絮叨什么,陶益靑便不时地说几句,真快啊,我还记得灼灼小时候圆墩墩的样子,这一转眼,就长大了。
心酸。
可不是,祁晔醉眼朦胧地笑了下,圆嘟嘟的脸蛋,每次见她都想捏她的腮。
陶益靑傻笑了一声,她惯会撒娇,也顽皮捣蛋,可却最心软疼人,从小到大,她就那么一点点大,就知道护着我,为我不满父亲所为哈哈,父亲最后也算是栽在她手上了,现下老实地在庄子上,她呀,要说亲,一定得找个好人家,要是敢对灼灼不好,我可不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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