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左右无事,陶灼午食吃的也不多,你在这闻着饭香,倒是不错。
算了吧,闻多了,饭食也不想吃了,闻饱了,陶如珍有些嫌弃地抬起袖子闻了下,我身上全都是油烟味。
陶灼凑过去,闻了下,没有啊,这不是兰花香味吗?说着看向她腰间悬挂的银丝玫瑰花状香囊,里面是不是放着大伯母给你配的香丸?我闻着你身上都是兰花香气,哪有油烟味,大伯母的香丸可是十分香醇。
真没有,怎么我闻着自己哪里都是油烟味?
自从跟陶灼和好后,就被她嫌弃自己从昭容县主弄来的番邦香露味太刺鼻,不许她再用,给她了十几颗香丸用,后来更是请嫡母给她配置了清幽的兰花香香丸,十分好闻。
她后来才知道,当初自己嘲笑六妹妹女红太差,不想她一双巧手居然能做各式饰物,如今更是开首饰铺子赚大钱。
她腰间的这个银丝玫瑰花香囊,便是她用银线给自己勾制出来,虽然与宫中的花丝工艺不同,没有那精巧的机括,外观上却另有一番韵味。
陶灼觉得,四姐,你是在大厨房里呆的久了,我们出去散散风,你嗅觉很快就过来了。
等陶灼在这边吃了两个新出炉的咸酥饼后,便与陶如珍往外院去,差不多快到新娘子进门的吉时了。
伯府大门口,红毯铺就延伸至厅堂,陶灼过去看了看,正中间摆放着炭盆,等下新娘子要从炭盆上方迈过去,不由叮嘱负责炭盆的嬷嬷,早点把明火都息了,别有火星子。
是,六姑娘。
陶灼点点头,见邵氏和陶光启过来,便拉着陶如珍上前见礼。
陶光启到底是陶益靑父亲,儿子成亲这么重要的事,他不出席也不成体面,因此邵氏亲自去庄子上与他呆了一天,将人带回了府里。
陶灼溜了眼陶光启,见他也恰好看过来,便灿然一笑,大伯父,今日真精神,气派!
陶光启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眼,没应声。
陶灼也不在意,反正她足够有礼了,陶如珍则神色复杂地看了父亲一眼。
灼灼跟你四姐去外面看看吧,新妇许要到了,邵氏怕老大看到灼灼便想起往事,生出事端,忙让她出去耍,又对陶光启道,老大,进去到堂上坐着吧,等下观礼的宾客也要到了。
陶灼便拉着陶如珍顺势离开。
希望大伯父今日不要生事了,陶灼还真不敢保证陶光启今日能安稳地扮演他做父亲的角色,不过既然祖母能把人带回府里,想必是劝好了他。
不然,今日大哥哥的好日子,可不能出岔子。
父亲如今跟以前大不一样了,陶如珍心情有些复杂,曾经孺慕的父亲,竟做出那一桩桩的荒唐事,原先她性子不够端正,许没觉出太多不妥当,但现在被陶灼和卫氏等影响后,只觉着父亲行事偏颇,错太多,上次跟祖母去庄子看他,他平和许多。
是变了不少,陶灼也觉着如今的渣伯父,没以前那么倒胃口讨人厌了,不过他做下那些事,伤害已经造成,希望余生他安分下来,好生清修赎罪。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