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没分寸,祁晔赞同,许是后宅主母教女不严,无规范少习礼。
若出来一个左青青便罢了,又出一个如左青青一般的左七,谁不怀疑其家教。
太子也觉着皇叔说的在理,不然怎么叫做,娶妻当娶贤,但后面半句却没说下去,因太子想到了孟皇后,的确如了这贤字,却诸多操劳劳苦,他忍不住叹息一声,孤不想跟父皇一般,只得太子妃一人足矣。女子多,是非多,看这选秀未开始,便出了这些事,若是多几位住在东宫,孤怕是要整日里不得安宁了。
祁晔自然不意外太子这番话,早先他便私下如此说起过。
当时,祁晔觉着许是他年纪未到,年少情真,也许是看到了皇嫂的处境,心疼母后,曾言,希望等他日后不会觉着今日这话天真才好。
年少时的情动,都以为有彼此就够了,男子也觉着今生不会负了挚爱的年少的妻子,可是看孟皇后与景隆帝,算得上青梅竹马,后又是年少结发,又如何?
太子日后也是天子,后宫纳妃选美,把持不住,还能记起年少时的话语吗?
一辈子很长,太子日后面对的诱惑也更多,空头话语不如行动。
只是,皇叔,孤觉着,那左七有几句话倒也是实话,太子不免多说一些,虽然皇叔将毓华县主当做妹妹看待,但毓华县主如今不是皇叔离京前模样,已经长成少女。皇叔是该与她保持一定距离,不然对毓华县主日后许亲,名声也有不妥。
祁晔愣住。
忽然之间,他似乎就明白了陶灼这段时间对自己的异样。
自己一如前世将她当妹妹疼爱,却忘记了,随着她长大张开后,他们之间交往不比她幼时自在。更低估了,这个时代对陶灼的拘束约束。
连太子都这般说,那么其他人呢?
见祁晔愣神,太子不解地唤他,皇叔?
嗯,祁晔随口应道,你说得对。
太子也没发觉,自己这平常的几句话让祁晔触动之大,还在继续说,孤没记错的话,毓华县主比福安大了三四岁,也快要到说亲的年纪了吧?
虽然陶灼经常入宫来找福安,但这一年多,太子与她见面次数也屈指可数,只觉着一个圆滚滚小丫头,很快就抽条长大了,总觉着毓华县主还跟小孩子一般,许是她性格俏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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