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想说两句,见祁晔神色带了淡淡冷肃,嘴角紧绷,不由住了嘴。
正不解时,晋王慢声问:是哪三家去了?
福全回道:大理寺正许家嫡次子
去查查,看有没有不妥当的,免得误了她,祁晔忍着心中杂乱,说完这几句后,便挥手让福全退下。
福全还想方才怎么殿下忽然冷了脸,这会儿却明白过来,原来竟是担心毓华县主所遇非人,是,老奴这便让人去查查。看了看蛋糕,老奴让人取刀来,把这蛋糕
不必,本王都吃过了,便先不送了,改日做了新鲜的再送不迟。
福全答应着,出去吩咐人做事。
祁晔舀了口蛋糕放入口中,却觉着这蛋糕没了方才的甜软可口,还有些涩口,不好下咽。
扔下汤匙,他身体后仰背倚到圈椅上,伸手按住了额角处。
他这是?
为何听到真有人上门给灼灼提亲,非喜反倒不安,还有些难受?
是担心来提亲的人不好,伯府甄别不出来,将她许人,误她?
祁晔这段时间一直都觉着自己有些失常,现在更是心绪不安。
做兄长的都这么挂念担忧妹妹,可他总归不是灼灼兄长,还要因男女大防与她保持距离,如今连送个蛋糕过去,都得托陶益靑之由,且他竟还担心,灼灼不会接收。
原先曾笑言一起开小食店,趁着夏末秋热小赚一笔,恍惚就在昨日。
可往后,这样的笑言许再也不会有,两人还会慢慢拉开距离
祁晔眼眸阖上,良久。
直到福全再次轻手轻脚进来。
福全,你说有没有一种祁晔低语。
福全倾耳去听,却又发觉殿下似乎并不是在问自己,后面也没说出来。
他知道殿下这段时间一直都有心事,可殿下不说,他这老奴也识趣地未问,虽然心里也好奇殿下到底为了何事困扰,是亲事?
毕竟圣上不顾殿下同意,为他相看了一位侧妃出来。
殿下是担心自己亲事?福全试着问了句。
祁晔抬眼看他,好一会儿,点头却又摇了下头,想问但又止住,罢了,你先出去,别让人过来打扰,本王一人静静。
是,殿下,福全躬身退出去,掩上门。
吱嘎的门响后,寂静一片。
祁晔觉着自己方才真是鬼迷心窍了,差点问福全觉着灼灼如何,若是做他的王妃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