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又在宫里听到有人嚼舌根,说我待你再好,也不是亲兄妹,不知避嫌之类的话,此事等下我细细与你说。后来福全也提醒我,把你送我的腰坠收起来,还有那些摆件之类,以免日后娶亲后生出不必要的是非,当时我心里十分不舒服。直到有人给你上门提亲,这种感觉更加强烈,我把自己关在书房想了一天,才理出了思绪。我对你,是有兄妹之外的情愫了,喜爱中的爱,我不确定,但男女之情中喜欢,对你,我却是有了。
说到这里,顿了下,见对面小姑娘眼睛眨了下,羞羞的样子,忍不住笑了下,只是,我觉着,你对我应是兄长哥哥情分,才会在福安那里谎称,弄坏了你送我的腰坠惹你生气,请她帮忙接你入宫。起初我是想循序渐进地与你谈谈,只说寻不到良人,让你到我身边照顾你,比你在伯府也强的打算。可谁知,我发现你居然对我感觉也不同,才改了想法。
祁晔去年在外一直少言寡语,不想在今日全都补全了,一汽儿讲了这许多,自然不会让自己空讲,得将对面那小丫头的嘴撬开。
他双眸含笑,俊美的脸微微靠近她,慢慢说出最后几个字,是不是呢?灼灼。
陶灼差点忍不住倒抽一口气。
若是一年前,她许还能镇定自若地夸赞,晔哥长得真俊。可此时此情此景,除非她有一颗坐怀不乱的金刚心,不然这近距离俊颜暴击,且还是三百六十度毫无死角的俊美容颜,如何受得住。
不说心跳乱了,脸颊也控不住再度红起,她甚至觉着上面热度蒸烧,人也要融了。
且隐藏了多年的心思,就这般被逼问到了跟前,她又急又乱,而后不知哪根筋没搭对,竟伸出无措的手,照着面前的俊脸伸手推了下去。
一推未动。
再抬眼。
面前俊脸已然变形。
俊脸变包子脸。
她杏眸变圆眸,然后又忍不住笑出来,完成月牙。
对不起,晔哥,她笑了两声,觉着不对,在他认真地目光中讪讪放下手,收到膝上,又悄悄撇过去一眼,在他毫无不耐只认真等待的目光中,轻轻点了点头。
这动作虽轻,也有些前情不搭后景,可祁晔却彻底放下心。与陶灼方才差不多,未等到她确切表明,他心底还是有一丝不稳,此时总算落定。
什么时候?
此时,反过来,轮到祁晔问她了。
他也很好奇,灼灼何时对他动的心思,难道是自己离京之后,间隔太远,想念所致?
方才最艰难地承认都做了,又知晓他对自己也有了男女之情意,陶灼渐渐地也平静下来,虽然还有些小羞怯,可到底是不同于现下姑娘的思想,她刚想说,可很快意识到这里是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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