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笑间便到了地方,下车前祁晔提议,灼灼不是要看看建慈幼院,咱们先不下车,围着这庄子附近绕一圈。
也好,今日外面寒风呼啸,温度很低,陶灼坐在马车里,放了两个炭盆,因为要开窗看,翠竹忙把大氅给她披上。
玉兰花绣缎面大氅,脖颈和手腕处镶了一圈兔毛,衬的她脸儿小小,唇红齿白。
祁晔看一眼后,伸出手把后面的兜帽也给戴了上去,外面风大,别吹到头。
他宽大的袖摆不经意拂过她脸颊,陶灼觉着有些痒,忍不住伸手抓了下,抬眼看他近在咫尺的下颌,线条流畅,肌肤白净,似乎他一直肤色都白,在外奔波也没晒黑了。
再往下,便是他喉结,因为说话,上下滑动,鬼使神差,她放在脸颊的手指轻轻移过去,就这么点了上去。
翠竹不是瞎的,一眼看到,嘴角抽了好几下,简直没眼看。
她家姑娘可真是,总能出其不意。
祁晔给她整理兜帽的手僵了下,不由微微低头垂眼去看差不多快接近自己怀里的小姑娘。
眼神意味不明。
这丫头在做什么?
陶灼手指点了下,觉着还挺好玩,可下一瞬对上他黑眸,赶紧撤回手指,往后面靠了下,很无辜地说:那个,手滑了。
手滑?
从哪里滑到自己脖子喉结上的?
祁晔微微挑眉,看她找个借口都这么敷衍的,方才分明是故意的。
只是,翠竹还在一旁,他也没法说旁的,神色自若地收回停留在她肩膀处的手,示意她往外看,不用太靠近窗子,大致看下就可以。
哦,知道,陶灼瞄他一眼,乖乖地坐好,往窗外看。
这时候,外面自然没有什么景色可言,一派萧条,倒是视野极佳,马车走了一圈,基本上对这附近地形,她就有个大概了解了。
马车停在庄子门口时,管事的已经迎了出来,姑娘,您到了,这位?
当看到从马车里又下来一位身量修长,模样俊美的男子时,管事的愣住了。
起初没看脸,管事的以为是承宁伯陶益靑,可很快发现这位身量颇高些,不是伯爷,可也不是伯府其他公子,不由看向陶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