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皇后看着如此通透的小姑娘,忍不住感慨,难怪她能与晔儿谈得来定情,两人真的很像。
好了,大过年的,都高兴些,孟皇后拉着两人站起来,咱们也往太液池去,迟了冰嬉就开场了。
太液池畔。
祁晔正与太子看等下表演冰嬉的伶人们做准备,等这边准备就绪后,观赏的后宫诸妃嫔和被邀请过来的宗室显贵官员也都渐渐到来,被安排在座位上坐下。
祁晔与太子也到了高台帝后位置下面坐下,远远地望见圣上仪仗过来,却没看到孟皇后身影。
祁晔仔细看了看,也没看到福安公主和陶灼,不由觉着奇怪。
等景隆帝到了高台上,不由问起,皇兄,皇嫂和福安灼灼她们呢?
谁知,景隆帝居然脸色不好看地哼了一声,她们,在后面。
太子也奇怪,父皇为何没与母后一起?
景隆帝没理会太子,却对祁晔说,晔儿,朕觉着你等会儿真该好好教育下毓华县主,虽然方才清充容委实作秀了些,可毓华县主却有挑衅他这个帝王威仪之嫌,她如今仗着皇后对她好,仗着你,竟然跟朕说话没分寸。
祁晔看景隆帝这样子,就知道方才应该是发生了什么,不然本来该帝后一起过来的,此时皇后不见人影,还这般说灼灼。但他护短,皇兄这话却没头没尾,灼灼做什么了?她一向懂事明理,若是说了什么话,那应该是实在忍受不了。
虽然,灼灼一向被娇养长大,在父母长辈亲人面前说话有些大大咧咧,可对皇兄这样地位的人,她还是忌惮畏惧些,除非发生了什么事,让她没忍住。
他这自认了解陶灼的语气,让景隆帝脸色更沉了些,你倒是向着她。
祁晔在私下里跟景隆帝说话随意,公众面前却很注意言行,此时却忍不住,皇兄您不说发生何事,只上来这般埋怨,臣弟不解。
太子也忙问,父皇,发生何事了?
等下,皇后来了,你们自己问,景隆帝也知道自己对清充容有些纵容了,被两人这么一问,倒没法说方才之事了,可依然觉着陶灼对他冒犯,但毓华县主的确放肆了!
见景隆帝不说,祁晔心中便有了数。
等孟皇后和福安公主陶灼过来,景隆帝便宣布冰嬉开始。
祁晔和太子惦记着方才景隆帝的话,因着座位不与陶灼和福安公主排在一处,祁晔便召过孟皇后贴身内侍问起来。
这内侍是孟皇后心腹,一直在大殿伺候着,一言一句将先前的事讲了。
祁晔和太子听完之后,皆往陶灼那边看去。
太子是惊讶毓华县主这胆色,竟然去朝母后撒娇针对清充容,还回怼父皇,可他竟觉着,舒适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