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逛累了,才回了最初约好见面的香满里酒楼,自然是要了雅间坐下。
累了吗?
看她捶腿,祁晔忙问。
嗯,有一点儿,可能是走得急了,今日衣裳也穿得厚实了,腿有些不好打弯,坐一会儿就缓过来了。
祁晔便拿过旁边的矮凳来,放到她脚下,抬起腿来,应该能舒适些。
好,雅间里只有翠竹伺候,没有外人,陶灼便撩起裙摆把腿放了上去。
翠竹见状,一下就想起三姑娘,幸好三姑娘不在此,不然看到姑娘这豪迈姿势定然要说她。
便听自家姑娘说,是挺得劲。
要不我帮你捏捏?祁晔并不觉着哪里不妥当,她裙子底下也穿着厚夹棉裤子。
陶灼看看他的手,劲儿肯定比自己的大,刚想点头,翠竹一看忙道:姑娘,婢子去问问饭菜何时上来?
说着,便快步出去了。
总觉着自己在里面呆着多余了,幸好外面还有一小间。
陶灼看看自己的腿,后背往椅子里一窝,看祁晔已经给她开始按小腿,不由道:我这行为散漫,跟晔哥你不见外,翠竹该是不习惯。
无妨,左右无人看见,祁晔知道男女大防重,但翠竹是个嘴巴严实的,她习惯了便好。
他跟灼灼一样,私下里两人相处自如起来,也会逾越此处规矩礼节。
而且,他更乐与两人这种轻松自在的氛围。
陶灼想起孟皇后来,问道:宫里最近怎么样了?
她不问,祁晔也要与她说一声的,前天,清充容去了。见自己说完,她似乎没听懂,便又道,大出血,人去世了。
什么?!陶灼吓得猛然坐正,却因为腿还悬在矮凳上,差点从椅子上掉落下来,幸好祁晔眼疾手快将她扶住了。
灼灼别怕,祁晔就是怕她多想,才决定提前告诉她,而不是等她哪天进宫后再听说。
陶灼倒不是害怕,只是震惊,可是那天,初五那天,她还好好地,虽然有些虚弱,可精神气看起来也很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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