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更加印证了延庆的猜想,没有阻止,反而警告了男人一句。
“你这种方式已经是精神虐待了,这可是要负刑事责任的。”
“这是我的家事,和你没关系。”男人冷哼了一声,随即重重关上房门。
不过房间内倒是没有再传出来吴忧的哭声。
默默看着房门,延庆心中有了一个可怕的猜测。
离开六楼,往楼下走去,这栋建筑的问题很大,延庆打算今晚就住在这里,想办法进入七楼天台。
刚到五楼,延庆就看到一个探头探脑的人影,那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女人。
女人手中抓着一把瓜子,饶有兴致的往楼上张望。
看到延庆的瞬间,女人眼中闪出一抹亮光:“小弟,来来来。”
延庆左右看了看,确认是在叫自已,有些疑惑的走了过去:“大姐,有什么事吗?”
“刚才楼上发生什么事了?”女人脸上带着一抹好奇。
不知道为什么,延庆隐约在女人眼中看到了一抹幸灾乐祸。
“这个女人似乎很喜欢八卦,借此机会,说不定可以打探到一些有用的线索。”延庆如实将楼上发生的事情,告诉女人。
听到延庆的回答,女人脸上的表情变的兴致缺缺,似乎对这件事不怎么感兴趣。
“他经常殴打自已的孩子?”看着女人的表情,延庆有些疑惑的问道。
“那个男的就是个神经病。”女人往地上吐了口瓜子皮:“天天都这样,要我说他儿子就是被他打傻的。”
延庆若有所思:“他一直都这样吗?”
“差不多五年前才开始的吧。”女人嗑着瓜子,漫不经心的说着。
“五年前!刚好和小虎失踪的时间对上了。”
就在这时楼上传来了一道开门声,女人脸色一变:“不和你说了,我得回家做饭。”
说着脚步匆匆的返回房间。
抬头看向楼梯口,只见吴忧的父亲正缓慢的往下走来,阴郁的眼神中多了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没有理会他,延庆低着头往楼下走去。
“铁链太粗,普通的工具很难裁断,只能在铁锁上下功夫了。”
延庆径直离开小区:“铁锁的粗细,用鹰嘴钳应该可以剪开。”
先是随便吃了点饭,然后延庆径直往售卖各种工具的店铺走去。
来到店铺,挑了其中最大的一把鹰嘴钳,心中估算了一下,感觉差不多,付过钱,堪堪将钳子塞进背包,露出两根粗大的把手。
回到小区,延庆将背包放在沙发上,打扫起房间的卫生,从房间内的一层灰尘就可以看出来,老人应该没有其他亲人。
这也是他唯一能为老人做的一些事情。
时间过的很快,房间内的光线逐渐暗了下去,延庆坐在焕然一新的沙发上静静等待午夜的到来。
身旁的背包内塞着鹰嘴钳和生锈的金属棒球棍。
房间内的老式挂钟不断发出嘀嗒嘀嗒的声音,时间在不断的流逝,脑海中响起了一道机械的提示音。
“日常任务:家人;”
“空荡的小区,似乎需要一些生气,邀请一位鬼怪成为自已的家人。”
没有理会脑中的提示音,延庆背起背包走向大门,轻轻推开房门,往楼上走去。
将鹰嘴钳从背包内掏了出来,对准铁锁剪了上去,双臂青筋暴起,咬着牙不断发力,直到发出崩的一声脆响。
铁锁被剪开,延庆轻轻将铁链解开,闪身进入七楼,小心翼翼的绕过楼道口堆放的杂物。
七楼只有一间阁楼,推开阁楼门是一个巨大的平台,平台上同样堆放着大量杂物。
只是延庆没有注意到,黑暗的角落里,闪烁着一点微不可察的红光。
打开强光手电,扫过周围的杂物:“如果能找到什么线索还好,如果什么都没找到,说不定自已得被人抓到警局,判个入室盗窃罪。”
站在平台上可以看到远处灯火通明的城市,只是与热闹的城市相比,平台的气氛无比的萧瑟。
一股被窥探的感觉从四面八方袭来,气氛变得凝重,堆放满杂物的平台上似乎还存在着其他的什么东西。
延庆警惕的扫视过四周,周围依旧空无一人,但是那种被窥探的感觉越来越重,似乎有无数双眼睛在黑暗中打量着自已。
不动声色的将生锈的金属棒球棍从背包内抽出来,视线飞快的扫视过杂物堆,在角落里看到了几个水缸。
这几个水缸是这里,唯一和吴忧画作中相似的物体。
走到水缸旁,上面盖着盖子,依次将水缸盖打开,直到最后一个,随着盖子缓缓被打开,一股刺鼻的气味涌了出来。
第8章小虎
随着水缸盖被打开,一具肢体扭曲的干尸伴随着一股刺鼻的异味映入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