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不过十分钟,车就开到了。
说松开会更冷的时绯毫不犹豫的将手抽出来,下车。
本来不觉得冷的尉迟生,此刻觉得手心冰凉一片。
他有些无奈地跟着时绯回了房间。
房间里的摄像头被时绯拿衣服盖住了。
时绯听着外面淅淅沥沥的雨声,冲尉迟生微微勾唇:
“尉迟生,跟我进来了,是有话要对我说吗?”
他一早看出来了尉迟生的欲言又止。
他清清楚楚地明白尉迟生在想什么。
尉迟生看着时绯的眉眼,沉默。
他...表面上看着冷静,其实心里已经一片乱麻。
平常听着“尉迟生”、“尉迟医生”这两个词,还觉得缱绻暧昧,
但是当他听见时绯叫顾沉封“沉封哥”的时候,有了对比,就觉得......不够亲昵。
心里的酸涩也狠狠涌上来,像是拍在沙滩上的海浪,就算被他强硬压回去了,还会再喧嚣着汹涌着打上心头。
更何况,时绯还对顾沉封笑,还夸了顾沉封。
“嗯?”时绯歪头。
尉迟生闷闷地重复时绯之前的话:
“......还有什么是沉封...不会的?”
他说不出来那个“哥”字。
时绯轻笑:“记得那么清楚......是吃醋?”
“时绯......我是吃醋了。”尉迟生的声音很低,有些无奈,“我知道我之前惹你难过了,所以你以前说过的话,不再履行,也是情有可原。”
时绯抬眸:“我说过什么?”
尉迟生顿了一下,才道:“...你说过,只夸我一人。”
时绯勾唇,望着尉迟生,不语。
这木头倒是把他的每句话,都记得很清楚。
不过,也正是因为尉迟生记得清楚,他的目的才能达到。
就是要让尉迟生觉得酸楚难受,然后再哄哄他。
这样“失去”一下,再得来的幸福,即便只是一个轻轻的吻,也会让人印象更加深刻,也会更加珍惜。
只是......
哄尉迟生的话,他可能不止是想给他一个吻而已。
尉迟生见时绯不说话,薄唇抿了抿,才叹道:
“时绯....我还是想让你只看着我。”
低沉的嗓音像是山谷里的雾霭,蕴着温柔和无奈。
时绯听着尉迟生的话,蝶翼般的睫毛颤了颤。
不得不说,他真的很喜欢听尉迟生说情话,喜欢看这以前不解风情的木头这么诚实地表达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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