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打听他的踪迹只是有些不愿相信,本没有希望能够得到什么回答。所以蓦然在从新识的友人那里得知夏先生的踪迹,长明惊喜之后就是疑虑。
他想会不会是他惹人厌烦,以致先生隐姓埋名也要摆脱,更或者是忘记了吧,他只是对方救下那么多人中平平无疑的之一,没值得特意记的。他也不必再执着、或者说是不甘什么。
雨已经下了许久,石制的台阶也湿滑的油润。
装扮气质都带着古意雅致的女子心不在焉地想着什么,脚下就有些不稳。
“小心,珠世小姐。”愈史郎虚扶着,珠世搭住他的手腕站稳,道:“抱歉,麻烦你了。”
“没有。”
身姿有些高挑的青年不自然地红了耳朵,进门收了伞另一只手悄悄摸了摸被心上人搭过的那节手腕。
愈史郎并不知道珠世曾经想过死在那一战里,只知道自己回去之后,珠世已经服下了变成人类的药,怔怔地站在庭院里晒着太阳,愈史郎毫不留恋长远的生命,跟着服下药转变成人,跃跃欲试地计划着追求心上人的计划,虽然,到现在他都长成青年模样,计划依旧还是计划没胆子付诸实践……
愈史郎不知道珠世为什么那样在意一个已经死去的人的消息。
决战当夜他因为要控制鸣女被夏榆青的木结界阻挡在外,太阳出来后即便焦急也只能找个地方临时躲避,还是被那些剑士发现才遮挡严实进了鬼杀队。
看着心不在焉的珠世,愈史郎眉头越皱越紧,头一回问起:“那个……夏先生他做过什么吗?为什么您看起来很在意他?”那人长得妖异,分明配不上珠世小姐。
愈史郎厌恶恶鬼厌恶无惨只是因为珠世,本身并不似鬼杀队的剑士那样抱着深切的仇恨,所以当初知道无惨已经死掉也没问过程。
珠世见愈史郎因为她的关注而对夏榆青本能排斥的样子,沉默片刻,还是对他讲了当时的情况。
——
植物结界被阳光烧灼,越来越多的阳光照射进来,附近被夏榆青侵入了细胞的所有植物都化为灰烬,原本的草地成了光秃秃一片。
战局已定,祢豆子和真是被鬼舞辻无惨转变,早早退出战场吃下恢复成人类的药,避免随着无惨死去。
努力向阴影处蜷缩以多苟活一段时间的无惨无法理解猗窝座迫不及待的自杀,只以为那是夏榆青操控,于是努力策反被阳光烧到手的童磨:“你没有被他完全操控吧?他杀了猗窝座难道会放过你吗?你也不想死的吧……”
童磨苦恼地头顶铁扇遮住照向他脸的阳光,根本不理会前老板的聒噪,只深情款款地想拉起身边花柱的手又被警惕的蝴蝶忍挡住,他摇头晃脑叹息:“在美人注视死去即便下地狱也会幸福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