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杨忍不住拉了一下他手里拿着的那个公文包。

他的聊天头像和他本人一对比。

老杨就拍拍对方的后背。

而字体那种融金般的色泽，绚烂的恰似西边的落阳。

大郎同学很显然对外人看带他时，脑海里想的是什么一无所知。

既然如此。

“是哈，是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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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穿出来整的跟tmd的掉毛吉娃娃似的。

一个壮硕英挺的中年大叔就分开了人群，朝他走了过来。

老杨虽然油滑，但是待人接物也是很有本事的，给他的印象不差。

再说。

从，从属。

“推荐信啊？有问题么。”

太像了。

“酒井一成的？”老杨用力的挑挑眉毛，还想再抢救一下他的庄稼地。

招生名额如何的缩紧如何？

就算招生大门完全关闭了，以顾为经如今的人脉，他也有办法像神笔马良一样，自己画上一扇门，拉门进去。

那么恰恰相反，老杨一见面开口就提这件事，是跑过来特地当面献宝卖人情来的。

顾为经不了解系统的认定标准是什么。

到时候人家万一师徒两个齐乐融融，相谈甚欢。一转眼，发现学校没发offer，尴尬了不是？

归根到底，干的是什么？干的是社交，混的是人脉。

老杨不过是有将军肚的普通中年人，酒井大叔都滚成球了。可人家超有气势的，有整套的穿搭style，在日本甚至还有自己女粉丝团。

“是挺乱的哈！住着不太安稳吧。”

拿到台面上说，手法实在太低级，老杨根本不屑为之。

从头到脚看上去，就像是——

公允的说。

他将这些事情估且都放到脑后。

戴着一个黑色的圆墨镜。

好像看一只不愿意乖乖跳到田里来的小麦苗。

他要想在申请材料之类的地方做手脚，偷偷摸摸风清云淡的就给做了。

注意到顾为经看向一边壮汉的眼神。

一开口，咱杨哥就给全你办的妥妥的了。

仅是顺便把地点约到了大金塔这里。

把心里话大胆的告诉你杨哥。

这和身材有关系，也和身材没有关系。

土气与否大多数情况下，往往是穿搭决定的。

只是老杨带着他特意雇来的魁梧保镖，一起在广场上溜达过来的既视感实在太强。

有次一等的含义。

但能土到老杨这种地步的，反而很有难度。

伊莲娜小姐是穿什么都美令人心颤的天生衣架子。

“画圣”这么牛气的两个字，离他这样的小卡拉米画家过于遥远。

老杨特地没走曹老的门路，在汉堡美院里忙活了一大圈，搞了两封校董，一个终身教授的推荐信过来，带在公文包里。

顾为经瞧了眼已经完全黑下来的天色，又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觉得差不多到点了。

顾为经不知道都是“画圣”，为什么系统面板上给于曹老和给雷·诺阿的评语有所不同。

甚至有专门做过形象设计，还和那种一个劲儿穿大牌，范思哲、lv、阿玛尼，啥有名，啥贵，就往身上堆的暴发户性质的穿搭路数真的不一样。

真是好一条帅大叔。

“有困难没关系，这点小事情我已经……咦？你说啥。”

挺着富态小肚腩的老杨杨老师，就从他的背后露了出来。

这种卖人好处的事情，老杨从来都不嫌苦不嫌累，不嫌麻烦，干的乐此不疲。

当然不可能是为了要挟顾为经。

来，不要羞涩。

竟能如此相像。

没气质和胖不一定非要挂钩。

干助理，混经纪人圈子。

论胖，酒井一成可比老杨胖多了。

老杨都觉得自己好棒棒。

嗯，怎么说呢？

他是真的土狗。

胖人也可以有好衣品，丑人也可以有气质，甚至可以有很多粉丝，顶多顶多在ins上被调侃两句“虾男，虾女，去头可食”也就罢了。

退一万步说。

老杨跟着一个劲儿的点头，“顾老弟，我记得你想上的是英德文化中心挂名下属的那个汉堡美院和皇家美院双学位的大师计划项目，对吧？”

每次看到大家感动的眼神，崇拜的小表情。

咱当助理的，就应该要把问题考虑到前面。

欢快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那个卡通头像，就是艺术团队给老杨设计的。

为了把这个人情做实。

然而杨老师站在那里，就是这个观点的鲜明反例。

老杨摸挲着下巴。

“酒井一成当然牛逼。但这毕竟不在日本人的一亩三分地里不是？整个门采尔——透纳项目，也就三十几个名额，两个学校分。还有雕塑系，设计系，乱七八糟一大堆其他方向的人，僧多肉少，好多有门路的人都盯着呢！你是不懂，酒井一成再如何牛气，可现官不如现管，这种招生的问题。终归还是拜托本校的老师，最放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