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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8章 大侦探奥古斯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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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以前没有发现的美好,都重新环绕在他的四周。

错觉。

“记得我说过的话么?”

顾为经见酒井小姐在那里已经完全沉浸在了身前的画板中,就没有再跑过去打扰她。

伊莲娜小姐的监护人,也就是她的姨妈并不喜欢用性别局限教育的方式。

说说不好听的,她射击的水平,应该是要比安娜画画的水平要高,而且还要高不少的。

比如说阳光。

酒井胜子蹲下身,摸了摸阿旺的后颈毛。

人家都是直接玩陈列屋,在家里修小博物馆的。

安娜熟悉猎枪的种类,不会比她所熟悉的画笔种类要少。

这是什么白眼狼猫啊,吴老头把它饿着,就是对的。

至少房子足够大。

洛夫克拉夫特和其他作者所写的早期克苏鲁小说里,侦探、保险理赔员,或者继承遗产的幸运儿,在大宅门的灰尘朴朴的地下室里乱翻,然后无疑中手贱,打开一个奇怪的柜子,然后中了诅咒挂掉。

珍奇柜这种东西,通常是那种有点闲钱,又没那么有闲钱的贵族老爷的医生、律师,学者这些小有钱人完的。

就是那种在电影里能看到的,在墙上挂一个鹿头或者风干的羚羊头骨的那种。

没有谁的人生是尽善尽美的。

她非常喜欢,严格意义上,她非常强硬的要求,安娜参与一些通俗意义上是属于“男性继承人”们,才会接触参与的日常活动。

从一幅让他满意的作品,变成一幅让他满意的作品,再加上另外一幅超出预期的满意的作品。

安娜现在身处的,就是一件主要用来存放珍贵的狩猎战利品,和动植物标本的陈列室。

安逸。

论资源和金钱的所能够投入的数量。

比如说温莎城堡,就有专门的瓷器展览室,埃及藏品室,钟表展览室,杂项展览室……等等一大堆的珍宝陈列室。

阿旺斜眼看了小顾子一眼,满脸的不屑。

所以。

……

忍不住也昂了昂下巴。

此刻,有光线从头到脚的重新将他照亮了一遍,像是一个小孩子从屋檐下,大胆的走进了阳光里。

从一张变成了两张。

就仿佛研究生遇到了一位行业大咖,给他定下来了论文的方向和大致的调子。

是的。

锋利的刀刃划过封箱上的塑料胶带。

梅花小脚踏踏踏的跑着,扬长而去。

稍微没那么有钱的一般绅士们,喜欢在起居室里搞陈列柜或者叫珍奇柜。

胜子走到自己的画架面前,一边准备着颜料和画笔,一边对顾为经挥挥手。

猫条咱还是要吃的。

很多以前有些看“不惯”的事情,都变得可亲可爱了起来。

这种安安心心在院子里画着画,就有幸运兔子撞到怀中来的机会,没准只有一次。

人的心情一好,一开朗。

话又说回来。

跑到一半,还侧身扭头瞅了他一眼,极为人性化的昂了昂下巴。

论画画,能让姨妈看一眼,就让她死了当画家的心,安娜真的是那种非常、非常、非常没天赋的人。

呵。

“嘿,我的男孩,别给自己太大的压力,心态放轻松。明日的雾色明日的雪,都很美,但不代表现在的阳光和玉兰就不漂亮了,它们同样在你的一生中,也只会这么照耀、盛开在你身边这一次。坚定不移的关注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拥抱此刻的生活,才能发现此刻的静美。”

他纠结自己的创作能力。

旧时欧洲富裕人家曾经流行过这种陈设风格。

再努力一点点,这家伙可能就有咱阿旺大王,二分之一,嗯,三分之一帅了。

当然。

每一层拉开,就会看到,其间有的放着奇怪的小鸟标本,有的放有泡在药水里的畸形指骨,还有什么象牙的牙雕,东方流传来的鼻烟壶,或者文物贩子仿制的造假美人鱼标本……

茉莉大魔王被阿莱大叔拎去写作业去了,阿旺就此解放。

黑白斑点的史宾格猎犬乖巧的趴在打过蜡的深色胡桃木地板上,好奇的看着女主人的动作。

答案就是这么简单,简单到了几乎无聊的程度。

酒井胜子朝顾为经眨眨眼睛:“成功不是人生的唯一选择,我可以养你啊。”

它是只骄傲的猫猫。

又比如说伊莲娜庄园。

尤其是从大行海时代到十九世界初,西班牙、葡萄牙,法国、不列颠等等欧陆国家所谓的不断“发现世界”的年代里。

“可爱!”

从被推到脚落处靠窗的金属展示柜子上层,所摆放着的凤冠鸠、渡渡鸟和旅鸽的标本来看。

“小猪,来,抱一会儿。”

安娜对这个房间并不陌生。

而是恶人自有恶人磨。

光线暖洋洋的,就像胜子俏皮的笑容。

扬长而去。

“明天的事情,就留给明天的自己,当成生活崭新的开始好了。无论是好,是坏,坏又能坏到哪里去呢?你觉得最坏的结果是什么,画了一幅非常棒的画,却无法拿去参加画展?这是新加坡组委会的损失,不是么?如果你的作品真的足够好,那么通常应该是画展来求你,而不是反过来。”

它现在对能让恐怖小女孩言听既从的看门人大叔的佩服之情,简直高山仰止。

眼睛会了,手不会。

安娜的业余活动,和蔻蔻的那种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式的文艺补习班,完全不是一个概念。

小时候她的生活,并非人们所想象的那种文文静静的艺术少女的生活。

顾为经并非是自己想不到这么简单的答案,而是……他或多或少是有些担心的。

她画画就跟她充当狗头军师指挥侦探猫谈恋爱一样,在理论上羽扇纶巾,挥斥方遒,讲起来头头是道,威风凛凛的帅的不行。

一拿起画笔,就——

我是谁,我在哪里?我该怎么画?我刚刚画的是啥,我接下来要画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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