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得风轻云淡,就和在讨论待会吃什么一样。
“闭眼。”
林止雾眨了眨眼:“才不要,我要看着你是怎么让自己修养个一年半载。”
“你会吓到的。”鹤棘鱼道,抬手遮住了林止雾眼睛。
而林止雾也被定住了动不了,只能感受到那冰冷的手覆盖在了他的手上。
鹤棘鱼握着了那拿刀的手对准喉间捅了进去,黑色的血溅了林止雾一脸。
“你?捅的自己脖子?”
迟疑了好一会才不确定出声,唇瓣张合时,脸上的血珠滑落到唇间。甜的。
得不到回应而蹙了蹙眉,那应该就是捅的脖子了。
下一秒手被带动了,刀子被拔了出来,血又一次溅了出来。
刀子掉在了地上,捂住眼睛的手仍然没有被移开。
林止雾想要拿开眼睛上的手,但动不了,只能出声提醒:“棘鱼哥?”
棘鱼哥抬眼看着林止雾,眼中有着未消散的惊慌,他暂时说不了话,又想到了看到过的电视。
偏着脑袋在林止雾唇瓣吻了一下,算是回应自己听得到。
被冰的一刺激,下意识去舔了下唇瓣:“棘鱼哥你脖子被捅说不了话吗?我小时候见过一个脖子都快要掉下来的鬼都可以说话,还是说,棘鱼哥你就是不想理我。”
手被抓住了,林止雾身子一僵,那冰凉的手滑到了手心上。
能感受到指尖微微痒意,是棘鱼哥在林止雾手上写着字。
“我和那些不一样,我是被钢筋捅穿脖子死的,变成鬼重温死法也会和死的时候一样说不了话。”
林止雾愣了愣,眉眼间有了疑惑,也对鹤棘鱼有了同情。还真是可怜。
“不必同情我,害死我的也都罪有应得死了,我现在很好,看见我的鬼,天师,都会绕道走。”
这种动不了实在是不习惯,手心也被指尖写得痒,为了得到解脱,只好软着语调:“我想看看你棘鱼哥,让我能动好不好。”
“好。”
这字一写完林止雾就感受到自己能动了,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身体后拿开了捂在眼睛上的手。
林止雾垂眼看着鹤棘鱼,那脖颈上的血不仅止住了,也只有着一个颜色浅淡的疤痕。
大概是听得同情心泛滥了,走到了鹤棘鱼身后,将手臂上的伤口处对准了鹤棘鱼的嘴:“我也不是那么不讲道理的人,你标记了我,我就不能让你真的休息这么久,要是有谁欺负我,你还只能眼睁睁看着。”
为了更方便也不累,林止雾将重力压在了鹤棘鱼身上。
等待的过程太过于无聊,秦南桑只好找话说,哪怕知道鹤棘鱼现在给不了回应。
“棘鱼哥啊,今晚带我走好不好啊,你标记了我不应该带我走吗,怎么能把我留下来,让我一个人独自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