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数学课上,陆辞却在思索另一个问题。
如果七班人集体去一班找江淮道谢,江淮又会被熊鑫远之流排挤。他们高傲的一班人,见不得他人被众星捧月。
不如直接把江淮喊到七班来。
陆辞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
他在a中知名度太高,走到哪里都会引起人群躁动。最后,是体委柏嘉瑞代替他把江淮喊了过来。
江淮并不知晓内情,一头雾水地走进七班,瞬间受到了全班的热情簇拥。声势之浩大,震动了把隔壁好几个班。
七班人也没什么可以给江淮的,往他怀里塞的最多的就是进口小零食。
七班欢脱融洽的班风和一班时刻紧绷的气氛完全不一样,江淮一时间竟难以适应这样的热情。
他捧着满怀的小零食,皱了皱眉,低声问陆辞:“搞什么?”
陆辞一脸理所当然:“当然是感谢你。”
江淮这辈子也不如这段时日感受的善意多,一时有些无言:“以后不要这样了。”
陆辞却道:“你还想有下一次?门都没有。”
江淮不想和他纠结这个话题,转口通知道:“那说点别的,你的全家福,被贴在校门口了。”
陆辞:“……”
a中确实算得上低调,没有大张旗鼓地请新闻媒体报道。
但对外低调,对内就没有必要低调了。
摆上宣传栏的那位校领导恨不能让每一个踏足a中校园的人知道,那位新闻媒体都很难捕捉到行踪的商界巨擘陆沥成,在他们举办家长校运会的时候,亲自莅临a中了。
家长校运会,多么伟大的策划。
a中,多么神圣的校园。
不出两个课间,已经有不少学生不远万里从教学楼跑到校园门口,欣赏陆沥成、陆辞、许罂站在颁奖台上的合照。
学校书记听后却是震怒了:“胡闹这不是!你们难道没有听过关于陆总婚姻的传闻,他和陆辞后妈关系不见得很好,你们这样贴在门口,当事人不乐意怎么办?”
校领导万脸懵逼,运动会上,他感觉他们之间的关系还是挺不错的呀。
但想想外面的流言蜚语,他一时间也有些不确定了。
“那,我去摘下来?”
校领导快马加鞭赶到校门口,迎面撞上的却是江淮和陆辞。
陆辞作为当事人,脸上没有半分恼怒,而是气定闲神地举起手机,把挂着他全家福的宣传栏拍了下来,转手发给了陆沥成。
校领导受宠若惊。这是不是不用摘了?当事人的心情好像很愉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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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采采简直要气死了。
她一心想跟顾洵爷爷套近乎,过了这么些天,顾洵爷爷依旧只对许罂念念不忘。
许罂当时不就是帮他解了一个残局?至于惦记这么多天吗?
荆采采自小也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她自认为棋艺精湛,也参透不了上次的残局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如果她能和顾洵爷爷下一局,展现一下自己高超的棋技,顾洵爷爷是不是就能对她刮目相看了?
于是,荆采采近日在家中恶补棋艺,还专门请来拿过大奖的棋手亲自给她指导。
何白曼每次都是大话说在前头,然后连番翻车,她肯定不会像她那样。
收拾许罂,还是得她亲自上阵。
这天一大早,荆采采请来造型师,给她做了发型,化了一个完美的妆,是非常讨长辈喜欢的那种乖巧的妆容。
相比许罂美得惊艳,她相信这个妆容更能博得顾洵爷爷欢心。
果不其然,顾洵爷爷照例在湖边下棋。
荆采采摆上比她平时自拍时更精致的笑容:“爷爷好。”
顾洵爷爷下棋下得正专注,别墅区占地面积大,这一块儿又没什么人前来,基本不会有人打扰他。
所以每次被打扰,顾洵爷爷心中都会带着一丝期许,他希望来的人是许罂。
现实却教他屡屡失望。
人和人之间有磁场,他和荆采采的磁场并不是很合。
眼前的女生妆容素净,心思却不素净。
荆采采弯着笑眼道:“我能和您切磋一下棋艺吗?想必一定能有所进益。”
荆采采这边还没有等到顾洵爷爷的答复,不偏不倚,一道身影正好朝他们走来。
看清来人,荆采采笑容一僵。
许罂什么时候来不好,偏偏在这时候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