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辞一琢磨:“废话,那是双人床,能不大吗?”
许罂:“……”
陆辞:“不过你放心,在你之前,绝没有外人睡过那张床。”
陆辞又补了句:“怕你有洁癖。”
许罂懒得理他,她现在只想尽快回到自己房间。
她房间的门没有关,窗户敞着,对流通风了一整晚,酒气散得差不多了。阿姨已经打扫过,看起来整洁如初。
许罂在清晨的微风中凌乱。
是她的房间不够大吗?
是她的房间不够熟悉吗?
是她的房间不够惬意吗?
她为什么要脑子一抽跑到陆沥成的房间里去??
莫非她的内心深处当真对陆沥成有了她自己没有意识到的情感?
许罂抬手拍了拍自己的额角,想不出个所以然,进了卫生间洗漱。
等到她收拾好,走到饭厅的时候,陆辞和溥雪已经在餐桌前坐好。
只是饭厅的空气比刚刚她见到陆辞的时候还要安静。
陆辞和溥雪并不是相顾无言,他们甚至没有相顾,只是无言。
许罂可以从中窥见陆辞在学校里的威慑力。
看看,成天就是知道装逼,把人家小姑娘吓成了什么样。
溥雪不敢看陆辞,目光追在许罂身上:“阿姨,早上好。”
许罂:“早上好,昨天晚上睡得怎么样?”
许罂无疑把她从尴尬的氛围中解救了出来,溥雪眼睛亮晶晶的:“睡得很舒服,床很软,不冷也不热,谢谢阿姨款待。”
惨遭忽视的陆辞发出灵魂的疑问:“不是,你怎么从来没问过我这个问题?”
许罂:“我觉得你们学校的门卫会替我问你这个问题。”
陆辞:“……”
作为常年迟到的代表之一,门卫最常问他的话的确是:“小同学,昨天晚上睡得舒服吧?”
许罂捧着牛奶杯,喝了口牛奶,液体浸润唇角,突然感觉嘴唇有点疼。
她伸手碰了碰,疼痛加剧,好像不是错觉,确实破了皮。
莫非她最近吃了什么上火的东西?
好在今天早上田韶华和程苓煮的粥足够降火。
许罂想着,继续喝粥。
溥雪掰开松软的吐司,是市面上西点屋里都很难买到的美味:“阿姨,你们家的早餐真好吃。”
陆辞轻飘飘地接过一句:“那是你没吃过我妈做的。”
溥雪没想到陆辞会接话,微微一怔。
心里也有几分惊叹,这吐司的口感已经惊艳成这样了,阿姨做的难道会更好吃吗?
许罂想起溥雪眼下的任务是发展兴趣爱好,既然话题拐到这上面来,这便是一个新的思路:“溥雪,你要培养兴趣爱好的话,烘焙也算其一。如果有意向,我可以教你。”
陆辞:“???”
他本来是想和溥雪炫耀他能吃到许罂亲手做的早餐,溥雪竟直接有望得到许罂的真传。
陆辞势必要把这个苗头扼杀在摇篮里:“她应该很忙,没时间。”
溥雪知道陆辞是在说她二十四小时缠着林靳言,当即态度诚恳地认错:“对不起,辞哥,我错了。”
陆辞:“???”
他疯狂用眼神示意许罂,他可没把她怎么样啊啊啊啊啊啊。
溥雪:“以前是我不对,每天都缠着辞哥的朋友,想必给你们添了不少麻烦。”
陆辞有些震惊:“听你这话的意思是,你想开了?”
他以为以溥雪的偏执程度,没个十年八载的,林靳言很难有好日子过。
距离林靳言和许罂背着他密谋,也才没过去多长时间。
溥雪却点了点头:“嗯。”
陆辞真心实意地敬佩了。
不愧是他后妈,果然有几把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