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官一阵骚乱,他们没想到这群东厂番子这么无法无天,敢在皇宫周围动手。
哪怕权势滔天的监察院,都得要先抓人,再进监察院内部炮制啊。
“哼!北齐立国二十余年,都有殉道者。难道我大庆立国百年,没有人愿意为我大庆甘愿赴死吗?”
范闲猛然站起身来,鼓足真气。
声音远近皆知。
本来还想偷偷逃跑的官员,顿时挂不住脸色,回到地上继续跪着。
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张皮。
不管私下怎么龌龊,表面上他们可都是大庆忠臣!
“好,既然执迷不悟,那就别怪我东厂下手太狠了。”
洪竹厉声呵斥,率先一棍子打在官员身上。
嗯!都察院的七品御史。
这御史惊呼一声,一时间痛的有些说不出来话来了,紧接着又是洪竹的光速三棍。
东厂番子看到贴刑百户下手了,带着三分兴奋,三分惊惧,手中长棍狠狠落下。
范闲九品身手,又修行霸道真气,怎么可能被这群番子打翻在地。
拳掌并用之下,十多名番子躺在地上呻吟。
正当范闲还要大发神威,把这群番子全部打走时。
林若甫一把抓住范闲,摇摇头。
“跪下!既然东厂要打就让他们打!在京官员可比才成立的东厂
人数多。”
范闲愣神一会儿,又有十多名官员被打的抱头鼠窜,哀声痛哭。
咬咬牙,范闲闭上眼睛,也不管这些,在林若甫身旁跪了下来。
还好东厂番子也是有眼力见的,不敢对一国丞相,还有新贵范闲出手。
只可惜背后那群官员就惨了。
痛哭声汇聚在一起,传递到了整个皇宫之中。
庆帝听着侯公公的汇报,本来以为文官那群软骨头,怕是当场就要跑。
可是听到皇宫之外的悚哭之音。
脸色当即黑了下来,好不容易从牙齿缝里蹦出来几个字。
“朕还没死呢!他们这是给谁哭坟?”
庆帝太小看了官员对于面子的执着。
在别有用心的官员眼中,庭杖可是个好东西,只要没被打死。
那自己就得到了一块免死金牌。
哪怕被流放,只要说一声,他参与了大礼钟事件。地方官员又怎么敢为难,毕竟人家头顶可是挂着大庆忠臣的名号?
“喜欢庭杖是吧!那就给朕继续打,打死多少算朕的。”
庆帝头一次咆哮出声。
事已至此,他不可能再退让。
要么百官胜利,庆帝从此做事枷锁束缚,还有战胜皇权的丞相监视。
要么庆帝胜利,失去官心,从此大权尽收其手。
侯公公准备传令,御书房外尖锐的声音响起。
“太皇太后驾到!”
一直久居西宫,不问政事,但是庆国权力最大的女人来了。
洪四祥搀扶着苍颜白发的太后,向着御书房缓缓踱步而来。
“母后,你怎么来了。”
庆帝连忙迎了上来,从洪四祥手中接过太后。
他现在书房里还挂着,伏惟圣朝以孝治天下。
他这个孝子,可不能失了礼份。
“没事,就是在午睡小酣时,听到礼钟响了。本来以为是什么好事,结果又听到了百官悚哭。”
太后望着自己最得意的儿子,眼神充满了疑惑。
对于他的治国理政能力,太后是相信的。
但是皇宫之外到底发生了什么?没有人敢告诉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