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都已经透过眼神，传递给了杨灼。

杨灼居然都能从一个厉鬼眼里，看见如此这般的情绪，这也属实是一桩奇事了。

“喂，哥哥在问你话呢，回答？”

沈覆水可不管这两个女人，到底是不是真心求和的，反正他是不会忘记，之前锦辞打伤哥哥的事。

所以对他们俩的态度，依旧不算好，只不过是看在哥哥的面子上，没有在明面上动手。

但也不代表，他就会很有耐心地，看着他们无视哥哥的问话。

锦辞也皱眉不悦地看着沈覆水。

杨灼拦住小反派，眼神示意双方冷静，这场战争被杨灼轻易安抚下，还没开始就结束。

于是杨灼和沈覆水两人，就把眼神都对准了阿莲，阿莲看着他们，抿了抿嘴，最终还是缓缓道。

“那些新娘子，他们，他们都自杀了。”

第82章厉鬼的眼泪

“什么？！”

杨灼激动过头地站起身，不可置信地看着阿莲。

他想过那些新娘，可能会离开这里，可能已经被镇民们给杀死，又或者其他什么的，但是他从来没想过，这些新娘居然会是自杀！

“自杀！为什么自杀？！一个人就算了，你救下来的新娘不可能每个人都自杀吧？！”

杨灼也是情绪太过激，以至于说话声音都大了点，吓得阿莲更加不敢继续说了。

沈覆水抬头看着哥哥的表情，伸手拉住哥哥的手，把他往下面拉，想以此让哥哥冷静些。

好在这个办法也好使，杨灼被小反派一拉手，大概是真的考虑到什么，他扶了扶额头继续盘腿坐下来。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呜呜呜，他们每个人都说，采莲镇在他们身上留下了‘印记’什么的，这个印记会伴随他们一生，会让他们无法过正常的生活。”

阿莲双手捂脸，鬼是没有眼泪的，所以无论阿莲有多悲痛，内心的绝望有多大，她都哭不出来一滴眼泪。

杨灼听着阿莲的话，脑海里忽然回想起之前，他们在杜三娘家里经历的那些。

是啊，这种在以成亲为前提，贩卖女性的习俗下长大，或者熏陶下，采莲镇的女人会越来越自卑，直到他们不会觉得，现在的一切有什么错。

他们会变成这种习俗的牺牲品，而这种根深蒂固的思想，是无法简单地从一个人的思想里面，被彻底根除的。

所以就算他们逃到其他地方，这种思想也会依旧伴随着他们，永远都好不了。

更何况这还是古代，并没有心理医生这种职业，就更加无法消除。

所以，那些新娘选择死亡，好像也就不是不能理解的事情，但是就算能理解，也不代表杨灼他就觉得，这件事情能接受。

这些本就不是那些女人的错，这种腐败的思想，本身就是社会的垃圾，是这种思想杀死了这些女人。

杨灼现在心里，已经不只是不可思议了，他现在满肚子的气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