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多的“花样”把闫宝娣的身体弄得更遭,任凭她一再降价也难找到客户。到最后愿意光顾她生意的就只有左邻右舍的男人,包括之前那些爱听墙角的,还一口一个“自己人”、“都是邻居”跟她讨价还价。
再后来,这些人都看不上闫宝娣了。
两个月没有“生意”,整整三天连馊馒头都吃不到的时候,闫宝娣拉着六岁的高飞到火车站去找一个经常带着孩子行乞的老头,那孩子前些天病死了,老头儿正在物色新“道具”。
闫宝娣把高飞往老头面前一推,说:“五千块。”
老头儿看着高飞摇摇头:“这孩子只是瘦,不缺胳膊瘸腿,不好使。”
闫宝娣双手握拳拳眼相对,做了一个掰东西的动作:“你可以把他弄残。”
老头儿还是摇头,“不行,以后被抓是重罪。”
闫宝娣:“那我便宜点?”
老头还是拒绝。
过了一会老头又说:“一年内他要是意外残疾了你还能来找我,我给你这个数。”老头在“意外”两个字上加重了语气,还伸出干枯的手指比了个数字。
闫宝娣摇头,不划算。
没能卖掉儿子的闫宝娣很失望,在高飞细小的胳膊上狠狠掐了一把就走了。
高飞疼得浑身发抖,但没哭,捂着胳膊低着头跟上去。
第086章比较
做不来皮肉生意的闫宝娣只能开始像其他人一样捡废品去卖,带着高飞一起捡。
后来有政府工作人员牵头对这一片贫民窟的民众进行帮扶,相关政策中有一条是要解决适龄孩子的上学问题。
这个计划的牵头人就是后来在敬老院种大葱和白菜的孙大爷。
高飞被送去上小学,高飞的母亲甚至借儿子的光得到了一份在小学烧锅炉的工作,但她不安分,试图勾引学校一个老师,这老师是有妇之夫,被发现后闫宝娣就被开除了,只能继续捡废品为生。
这一捡,就捡到了高飞上高三。
但实际上从闫宝娣被学校开除开始,捡废品的重担就在高飞身上,闫宝娣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同是捡废品的邻居们都看不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