订婚宴必然是顺利进行了的,那就是说当时孟家人应该稳住了杜琼芝,是答应再给一笔钱,还是有其他法子?
杜琼芝应该只认钱。
这个名字从没有出现在报纸上或者一些上不得台面的小道新闻上,而如今,杜琼芝成为植物人躺在这里。
这其中,又有多少阴谋算计?
苏晏看得出,孟思善恨杜琼芝,非常恨。
原本的孟夫人在孟思善少时得了重病去世,现在看来,以孟思善的手段,到底是病逝还是谋杀,还不一定呢。
而且孟思善说她给了孟蔷柳东西,就和当初父亲和母亲给她的东西一样。
想着孟蔷柳的情形,苏晏心中渐渐生出不大好的猜测。
“夜哥……”苏晏握住江夜安的手,“你说孟教授夫妻俩应该不至于……不至于吧?”
江夜安几乎立刻就明白了苏晏要表达的。
“也许。”
苏晏脸色有些白。
风光霁月、满腹学识的大学教授……琴瑟和谐、羡煞旁人的恩爱夫妻……
讽刺,太讽刺了。
难怪齐钰给他的资料中提到的孟教授的弟弟、小舅子一家都在很短的时间飞黄腾达,做官的升官,经商的发财,对应一下时间线,可不就是在孟思善十六岁以后的事。
当初苏晏最多只先想着是孟教授用自己的人脉关系帮助弟弟和小舅子,现在才大致猜到,孟教授是用了什么手段打通的关系。
苏晏自嘲,他怎么就没想想,一个大学教授,就算是政法大学,但身上没有官职,教出了再多位高权重的学生又怎么样?他只是这些学生众多老师中的一个。手里握着人脉,可如果没有实打实的好处,这些人脉又怎么发挥得起来?
孟教授发挥起来了,用他自认为最小的成本。
孟思善没在病房待太久,在削完了第三个苹果之后,她将所有苹果都扔进了垃圾箱,重新戴上墨镜和口罩,转身出门。
看着孟思善从医院离开,苏晏和江夜安又回医院简单询问了杜琼芝和孟思善的情况。
值班护士说:“其实那位病人家属也不常来,可能是明星吧。每次来都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哎,你要说她孝顺吧,有时候一整年未必来一回,可你要说不孝顺,又怎么会花这么多钱让母亲在这里这么久?”
苏晏:“她都是一个人来?”
护士点头:“应该是吧,她来的次数太少,我也不是每次都能遇到,反正就我遇到的几次,她都是一个人。”
苏晏:“床上躺着的病人是怎么成为植物人的?”
护士摇头:“不知道,我来这里才七年,她都在这十五年了。而且听说她最初是从别的医院转过来的。那时候都已经是植物人状态了,你们要是想知道的话得问护士长或者周主任,他们应该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