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迦微怔：“你是说以前的老板……”

莫明“嗯”了一声：“你没觉得夏满星很像以前叶疆还是愣头青的时候吗？叶疆保不住从前的自己，遇上跟自己很像的夏满星，照顾一二，也算是变相对从前的自己的一种照顾了。”

南迦不由得心情沉重：“说得对，现在的宫主……不是以前的老板了。”

有时候看着宫主冰冷的神情、狠厉的手段，恍惚间他都觉得从前的老板只是他的幻觉。

这些年，他不也是只叫“宫主”，没再喊过一声“老板”？

第291章献祭

叶疆没在岁和宫待多久，似乎只是随意过来看看，只留了半天看过部分天师修炼，又交代了南迦一些事就回去了。

南迦纳闷，跟莫明一起送走叶疆疑惑地说：“你说他过来这一趟是干嘛来了？”

莫明：“也许是无聊了吧，想找人说说话。”

南迦明晃晃翻了个白眼，“你以为他跟你一样！就算要找人说话他身边不还有文野？”

莫明很不给面子地笑起来，搂着南迦的肩膀紧了紧：“你能想象文野跟他聊天的画面？”

南迦托着下巴沉吟，一分钟后放弃了，他还真想象不到。

叶疆冷漠，文野又相当寡言，这两人在一块除了商量正事外很难想象他们会聊些题外话。要说最开始文野跟叶疆身边还不这样，虽是少年老成可也没到闷葫芦的程度，妥妥是被叶疆给养成这样的。

南迦：“他……是不是太孤单了？江神走后我就没再见他发自内心地笑过。”

莫明：“别担心，江夜安又不是不回来了，等事情都处理好了，江夜安从禁地出来，他们有的是时间在一起，你总有机会见到从前的老板。”

其实闹归闹，大多时候南迦都很认同莫明的话，可唯独这一次他不这么认为。

现在的叶疆，跟从前的苏晏，是任谁看了都不会联系在一起的两个人。

当一个人的变化大到即使是从前最亲近的人都看不出来时，他怎么还有可能变回到从前？面具戴久了都摘不下来，以另一个身份生活太久，一句话一个举动都自然到好像天生性情如此，从前种种都被干干净净地抹掉，不留下半点痕迹，午夜梦醒，他是不是会怀疑早已消失的从前只是一场荒诞的梦？

即使江夜安回来了，叶疆也想以从前的状态面对，但他真能做得到吗？怕是他自己都想不起来从前的自己是什么样了。

一转眼小半年过去，六月底的天气正是热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