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t第172章攻击那个戴的
干恁娘!
白不分睁大着双眼忍不住骂出声来。
他想骂的人很多,既有韩煜也有黑袍,尤其是黑袍。
这王八蛋提供的情报根本不准确,说好的是火神通强横些,肉身强横些。
如今呢,火神通还没见他施展过,便先见他秀了一把土系神通的遁地诈死。
更离谱的是鬼道神通饿鬼道他也有。
一个人身兼三种神通!
哪怕是炼尸一脉的奇思妙想都不敢这么离谱。
地魁身上封存的鬼道神通百鬼夜行本身是最擅长群战干扰,他的本意是打算借此机会遁走。
但如今已然落空了,饿鬼图比起百鬼夜行的骚扰能力不遑多让,不对,是有过之无不及。
地魁此刻已经被淹没在尸山骨海之中,哪怕其肉身强横无惧这些骨将的撕咬,可是这些鬼影一个个全被堵在了其中,再也无法冲破屏障。
更加糟糕的是一大群修士此刻已经盯死了自己。
鬼道!鬼遮眼。
一片涟漪中,他的身形迅速遁入其中。
“又他妈来这套。”
司空渡气得牙痒痒。
一直捏着纸笔的高觉突然间动了,拿起纸笔刷刷写下。
“人在原地偏西……偏东。”
白不分似乎一直在小范围内不断换着位置,高觉书写的速度跟不上索性放下,直接抬起手指指点。
“在那边!”
护卫同时大声提醒。
司空渡立刻甩出锁链,锁头在半空速度分开成了一把大铁钳,朝着高觉所指的方向夹击过去。
碰!
一声闷声之下,却是白不分暴露出身形将铁钳狠狠击飞了出去。
不信邪的他再一次激起一片涟漪遁入,高觉同时又抬起手指,不断地指点位置。
很快便有六十道身影群起而攻,这一次白不分直接被轰了出来,一大口鲜血直接喷了出来,身形狼狈至极。
他此刻憋屈无比,简直太过窝囊了。
前一次十来个人围攻自己,苦无地魁在手与之配合。
难得地魁在手了,却又遭遇了六十人围攻,地魁更被压制在了一处。
鬼道的实力压根就没有机会发挥出来。
他就没这么憋屈过。
如此下去,迟早要被拿下。
地魁于脚下处不断挣扎,他一阵咬牙后干脆掐诀,瞬间爆发出地魁体内封存的神通。
累累白骨陡然间被一股黑色飓风掀翻,飓风之内厉鬼哀嚎鬼影重重,其间露出了地魁魁武的身影。
“敕!”
白不分一声敕令之下,那一道飓风猛然朝着一直负手看热闹的韩煜这边袭来。
不对!
目标是高觉。
虽然不知道这个小童是怎么回事,但是他一次次点出了自己的位置,此人如此克制自己绝对不能留。
四名护卫眼看着黑色旋风不断靠近,正要带着高觉逃离,韩煜挥了挥手饿鬼图消失,胸腔一阵鼓起之后,一口烈焰直接喷了出去。
同样形成了一股火焰旋风席卷而去,两股神通当即交缠在了一起,不断消磨对方,场中一边是阴风阵阵,一边是热辣滚烫,两股互相排斥的力量最终是火法占据了上风。
飓风之中的黑影一道道被火焰点燃后疯狂地摆动,于凄厉声中不断被吞噬。
高觉看的脸色一阵发白,韩煜叹气着将他贴紧自己身边,手中比划了一下让其安心。
他娘的,这些个鬼道神通一个整得比一个吓人。
威力大些不就好了嘛!非得整些妖魔鬼怪瘆得慌。
白不分看着最后一股力量被韩煜轻而易举的破掉之后,心中已然明白自己是严重低估了对方。
如今只能想办法逃脱出去,只要能出去,以后自然有的是人来对付他。
地魁被他召唤到了身边,竟然也是凌空而立。
见他再次掐诀之后,这具默不作声的尸体猛然张嘴露出两颗獠牙,一身森冷的气息更加浓郁。
杀出重围!
白不分一阵咬牙后,眼神盯着一处人最少的一面位置,霎时间指挥着地魁冲了过去。
而他默运功法之后,身影逐渐飘忽,同一时间里分化出了十来道身影。
鬼道——鬼影重重!
其冲杀的那一面位置十二名修士连忙扔出法器,或刀枪剑戟,或是各种奇门法器,迎风见长之下俱是轰向了地魁以及鬼影身上。
轰炸之声不断,可地魁却仅仅只是身影摇摆,素色衣服碎裂之后,不仅露出一身甲胄,更是露出其一截古铜色的肌肤。
色泽如同金属一般,事实上法器打上去也确实发出了金鸣之声。
好可怕的肉体,在场的修士一阵心惊。
“啊!”
异变突起,一个正在操控法器的修士陡然间腰部一疼,悚然回身时,一道鬼影现出了白不分的真身,其腰部处一把短小的匕首正带出涓涓血水。
一击得手后,白不分再次化为了鬼影与那些幻象参杂其中,地魁则再次朝着前方继续突围。
“缩紧战圈,放弃炼尸只攻击活人。”
司空渡迅速靠上前头,口中不断大吼。
一群人跟个尸体较什么劲,它都已经死不得不能再死了,你们还想着让它再死一回?
明知道这玩意儿既不会觉得疼也不会受伤,一身铜皮铁骨,跟它纠缠作甚。
虚空中地魁横冲直闯,不断破开包围,而一群鬼影始终紧随其四周,遇上修士后便立刻四散开来,实在狡猾异常。
司空渡心中不断暗骂,难怪当初修士界要联合起来干这个宗门。
实在太邪性。
有了司空渡的话后,一众修士当即掉转法器,遇上地魁后一触即分,哪怕对方不断突围,这边仍旧不断布防。
由此战线越拉越远,天空中的激斗声也越发的激烈。
对方瞄准了鬼影之后,白不分就叫苦不迭了,他的鬼道功法能幻化出来的幻象就这么点,哪怕有着地魁帮他抵抗,但对方那么多人,总有那么几个瞎猫碰上死耗子的。
大大小小的几轮攻击中,他着实挨上了不少。
如今这一身白袍已经被打烂了不少,兜帽早已经不知道被谁的法器给撕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