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淳直觉一团无名火烧上心头,“嗡”地一挥鞭,打得那人头一歪:“说话!”
“……殿下这是专程来看我的笑话?”
乔希玉嘴角很没有力气地一勾:“还是想在施刑前同乔某再续一回未了的前缘?”
“那日殿下在我身底下喘得可谓是“一唱三叹”,时至今日回想起你那哭得要背过气的模样,还是会y得万分难受……”
钟淳猛地一摔鞭,牢牢地缠在乔希玉的脖颈上,一点点勒紧道:“你想激怒我?”
“……你觉得现在的我还是从前那个只会没命地逃,被你用箭射着玩的胆小鬼吗!?”
乔希玉听到这,才眯着眼睛借着光打量了他许久,才缓缓点头道:“是不一样了。”
“看来狗仗人势确实能让人更威风一些。”
钟淳不理那人的挑衅,面对这个曾经差点让自己身陷万劫不复境地的坏种,忍着不掐死他已经是自己最后的仁慈了。
他冷哼一声:“给你个机会。”
“什么机会?赦免乔某死罪的机会?”
“想多了,给你个死得比较舒坦的机会。”
乔希玉懒洋洋地嗤笑了一声,死到临头了,他身上那股邪气已经被消磨得无影无形,只余下一点世家公子哥的无所谓来:“愿闻其详。”
钟淳皱着眉直截了当道:“你们乔家与般若教是什么关系,莫非乔敦这些年来一直在父皇的眼皮底子下暗中联络那些所谓的‘教众’?”
从乔敦在明镜堂中自刎前的遗言来看,他显然是和般若教中地位较高的人有过什么交集,并且通过蛛丝马迹隐约地猜到了幕后主使。
但现在这唯一的知情人已经永远闭上了嘴,便只能将希望寄托于乔家的其他人身上了。
乔希玉仰头望着钟淳那双大眼睛,心中忽然觉得有些荒谬,但他也明白面前这位十三殿下如今是当真有本事决定自己的死法,于是复杂地吐了一口气,哑着嗓子道:
“我在乔家这么些年,没见过兄长同什么般若教的人有过牵扯联系,不过……最近这几个月,倒是有个经常登门拜访的客人让我觉得有些眼熟。”
钟淳不由睁大了眼睛:“什么样的客人?你可有看清他的面貌?”
“他遮着脸,看不清长什么样。”
乔希玉用伤痕斑驳的手指虚虚地指了一下自己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