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南溪却没回答,继续问桑杰说,“村寨东边在举行什么祭祀活动?”
“村寨里出了一点事情,需要祭祀萨巴天神。”桑杰说完这句,看着姜南溪又补充了一句,“祭祀活动不允许任何外乡人围观,如果有外乡人围观,会被抓起来打死。”
大概是怕她好奇去看。
姜南溪闻言,便点了点头说,“那我们吃完东西,就从村寨西边离开。”
桑杰这才满意地转身走了。
他们吃东西的时候,桑杰还时不时在外面张望,好像是在帮他们观察附近有没有村寨的族人过来。
等到大家快吃完了,桑杰就跑进来催促着他们离开了,仿佛晚一步,就会造成什么难以想象的后果一样。
姜南溪他们收拾好东西,就轻手轻脚地跟着桑杰出去了,从寨子西边离开。
他们走出寨子,桑杰才回去。
柳清晏看着桑杰跑回去的背影,对姜南溪说,“我们就这样走了?陆嘉棋身上根本没什么标记,就是被单纯地甩了一巴掌,这个桑杰嘴里也没句真话。”
姜南溪点头赞同,“和你一样。”
柳清晏:?
什么叫和他一样?
柳清晏想起昨晚的事情,他思考片刻说,“那些冥币可以用的,你留着便是。”
“怎么用,等我死了用?”
姜南溪轻啧,“柳老师啊,我是真没想到你能抠到这个地步,为了不给钱,居然连那么丧心病狂的话都说得出来。”
“……”
还不等柳清晏回答,陆嘉棋突然怪叫了一声,“喂喂喂,你要干什么,怎么可以把这么小的孩子放水里!”
他们所在的位置不远处有一条湍急的山涧,水边站着一名萨巴族的年轻女子。
她的手里抱着一个刚出生没多久的婴儿,这会儿蹲在山涧旁边,正要将襁褓中的婴儿放到湍急的溪水中。
陆嘉棋喊完就冲了过去阻止。
其他人听到动静,也没再聊天了,跟着陆嘉棋一起跑了过去。
陆嘉棋跑过去的时候,婴儿的襁褓都被溪水沾湿了,马上就要掉进水里了,好在他动作比较快,连忙从水里捞了回来。
陆嘉棋震惊地看向那个女人,怒斥道,“这么小的孩子,你怎么忍心把它扔到水里!你知不知道你这是谋杀,你在杀人!”
女人被陆嘉棋吓了一跳,脸色一阵苍白,往后退了好几步,“我……我……”
姜南溪走过来说,“陆嘉棋,你先别太激动,说不定有什么隐情。”
随后,姜南溪看向女人说,“你看着刚生产完,这是你自己的孩子吧?你说说为什么要把孩子扔水里?”
女人支支吾吾地没说话。
姜南溪想到之前拍节目遇到的事情,她就抱过孩子看了一眼。
这孩子是男婴,并不是女婴,这女人应该不是重男轻女的原因杀小孩。
陆嘉棋见女人一直不说话,忍不住说,“你说话啊,怎么不说话了。哪有母亲把刚出生的孩子淹死的,你还是不是人啊!”
女人闻言,忍不住小声啜泣了起来,“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想,我也不想啊,我不想娃娃死,可是……对不起,对不起……”
女人越哭越大声,还一个劲儿地道歉。
姜南溪看到她眼里满是愧疚和绝望,她想了想就说,“你不想娃娃死,那就别害他了,带回去好好照顾。”
女人的眼神顿时惊恐,整个人颤抖,“不,不能带回去,不可以!”
突然,她看着陆嘉棋身后的位置,尖叫了一声,猛地转身狂奔跑回了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