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冒着大雨走过站台,爬上夜骐马车,噼里啪啦地溅起水花,顺着湿滑的道路穿过带翅膀野猪的大门,漫天风雨似乎一下子安静下来。
校园里的路变得平坦宽敞,小巫师们忍不住撩开车帘,探出脑袋,在车厢里闷一路,夹着水汽的微风吹得人很舒服。
七点整,他们准时进入城堡门厅。
礼堂还是那样辉煌气派,为了新学期的宴会又格外装饰了一番,成百上千支蜡烛在桌子上方悬空飘浮,照得金盘子和高脚杯闪闪发亮。
小巫师们渐渐填满学院长桌四周的空位,但主宾席的位置迟迟没有坐满,大概是因为海格正带着一年级新生冒雨渡湖,麦格教授正在让人把门厅的地面弄干……
洛伦一眼就看见斯内普教授,面色苍白阴沉着脸,头发还是那么油腻。
矮个子的弗立维教授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一堆软垫,勉强跟斯普劳特教授平起平坐,他们的草药学教授大概刚从温室出来,她的园丁帽子还没摘,歪歪斜斜地戴在灰色长发上。
隔了一个空位过去就是邓布利多,飘逸的银白色长发和胡须在烛光下闪闪发亮,华贵的深绿色长袍上绣着许多星月样式的纹路。修长手指碰在一起,下巴搁在指尖上,愣愣望着穹顶上翻滚的乌云。
嗯,邓布利多也还是那么神神叨叨的。
烛光浮动,驱散了小巫师身上的寒气,礼堂逐渐热闹起来,久别重逢的兴奋涌上心头,小巫师们兴高采烈地分享彼此的假期生活。
“梅林的络腮胡!你们注意到林奇有多么顽强吗?”西莫还带着他的爱尔兰徽章,它的一些魔力似乎正在慢慢消退,尖叫声变得有气无力:“特洛伊!马莱特!莫兰!”
罗恩一下瞪圆了眼睛,掏出他花了两西可买的克鲁姆小塑像凑上去:“难道不是克鲁姆的朗斯基假动作更加精彩吗?”
“说得对,但赢家是爱尔兰!”
“保加利亚输了,但是克鲁姆没输!”
“……”
双方很快就争得面红耳赤。
赫奇帕奇长桌上,罗尔夫目光呆滞的看着面前摇曳的烛光,时不时轻叹一口气。
“罗尔夫,你知道骚扰虻在你头上筑巢了吗?”
隔壁拉文克劳长桌的卢娜转过头,歪着脑袋,直直看着他的耳朵,小姑娘右侧脸颊还印着爱尔兰四叶草标志,不知道是今天印的,还是观赛时印的一直没有擦洗。
“我在想我爷爷的事。”罗尔夫叹了口气说道,“我爷爷最近正在追查那条有白化病的蛇怪,就是世界杯那天出现的那一条……魔法部的人始终认为是他饲养的,没人听他解释,他气坏了,拉着我满世界寻找蛇怪。”
卢娜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嗓音空灵的问道:“那你们找到了吗?”
罗尔夫痛苦的闭上眼睛摇头:“我们几乎找遍了整个德文郡……鸡身蛇尾怪,绿纹蝰蛇,石化蜥蜴……我现在一闭上眼睛就感觉滑溜溜的鳞片在身上蹭。”
“伱有看《唱唱反调》吗,我爸爸说世界杯那天出现的不是蛇怪,它没有杀死人的魔力……”卢娜摇头晃脑的,“不过它是一条善良的蛇,或许是独角兽孵化的蛇怪蛋。”
罗尔夫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它好像的确是白色的,独角兽一样的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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