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你不想要,随便哪个人,把它送出去不就行了。反正已经是你的了,你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说这话时,皮禺山挺不甘心。
沈倾轻叹一声,“晚辈知道了。”
沈倾告辞的时候,到底是把那件鲛绡衣带上了。
等他走了,皮禺山不快的嘟囔:“明明是老夫千辛万苦搞回来送给你的,你倒好,非要还给沈倾。”
陈阳夫人闲适的喝着茶,说:“少来啰嗦,若不是你故意为之,他们两个才不会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被拆穿,闹得无法收场,一对好友当场绝交。身为罪魁祸首,你做些弥补,不是应当吗?”
皮禺山悻悻的说:“哪又如何,虽然时机是突然了些,可也总不能让两个人继续误以为对方是女孩,早点认清楚事实,将来才不会发展更尴尬。”
城阳夫人把茶盏重重的放在桌上:“总之,这就是你的不对!”质疑的看着皮禺山:“再者说了,这鲛绡衣里你付出了什么?从头到尾,为之努力的就只有庄越和沈倾。”
皮禺山振振有词:“我怎么没有努力在其中?我辛辛苦苦的伪装各种身份潜伏,从洗衣做饭的使女,到登记任务的女工,我怎么就没有努力了?”
城阳夫人冷哼,“我与你的约定,只有你凭借自身的能力,拿到鲛绡衣才算。我倒不是限制你乔装,只是这几个伪装的身份,哪一个是能让你拿到鲛绡衣的?”
皮禺山语塞,张口结舌的一阵,才眨着眼说:“我、我伪装成庄越的师父,间接操纵了此事!”
城阳夫人冷笑:“你以往不是都把那些修为甚高,地位出众的人视为目标,耍弄在股掌之间,达成目标也以天衣无缝为荣。怎么这回,骗到一个未到弱冠的少年身上,你也好意思。”
被城阳夫人一阵嘲弄,皮禺山脸一阵红一阵白,好半晌无话可说。
“这、这不是因为你头一次跟我打赌,赌我能不能拿到鲛绡衣,我才没考虑太多。”皮禺山讪讪的,“也怪庄越那个小孩太好玩,我忍不住逗了逗他。”
城阳夫人语气软和了下来,说:“从你的话里来看,那庄越确实是一个机灵、聪慧,好脾性的孩子,也难得能与你有缘分。这个时候帮他一把,将来若是两人能和好如初,也不免是桩美谈。”
“唔。”皮禺山手指在大腿上划拉了划拉,“你既然都这么说了……”
城阳夫人想了想,说:“你刚说的那些,没有什么破绽吧?”
皮禺山得意的摸着胡子,说:“能有什么破绽,我说的句句都是实话,只不过彼此无关而已。”
城阳夫人用指头点了点他,“你这张嘴,若是哄骗起人来,根本就没人能分辨出真假。”
皮禺山讨好的朝城阳夫人说:“我对着夫人你,可是句句真话,绝无虚假。”
沈倾回到住处,把鲛绡衣交给秦岭,“把这个,收到我看不见的地方去。”
“是。”身为合格的管家,秦岭不打折扣的执行主人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