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大人,你们也走太快了,我差点没找到你们。这儿人多眼杂的,您要是有个什么意外,我这罪过就大了啊!”师爷努力吸住他的大肚子,抓住机会开始给张江上眼药。
奈何张江一点儿也不吃这套,理都不理师爷。师爷观察着张江的脸色,声音越说越小,最后干脆闭了嘴。这新太守和老太守不一样啊!师爷猛掐自己一下,多说这话干嘛!要是惹得太守不高兴了,自己脑袋都不知道还保不保得住。
还是收起自己以前对待老太守那套,先当会儿鹌鹑看看情况吧。这回师爷是真想哭了,新太守不说话比说话还吓人,他还是喜欢和文人打交道。
师爷暗自垂泪了会儿,收拾好心情,顺着他们看去的地方望过去,来都来了,看会儿戏算了。
啪——
一声惊堂木下来,周边窃窃私语的人群都安静了下来。县令满意的看着这一幕,对他身边的县丞使了个眼色。县丞上前在县令旁边耳语几句,县令这才开口说话,审判这个案子。
“堂下何人?”
刘癞子听到问话,心里颤了颤,不过想到背后那人的承诺和给的银子,他就又安定了几分。刘癞子咽咽口水,往前膝行几步,直到捕快的杀威棒拦住,他这才停下,然后猛掐自己一把,开始哭诉。
“大人!草民是刘家村人士,本名刘大河,但他们都叫我刘癞子。昨天,我去谢记吃螺蛳粉,但是一吃就肚子疼的打滚,去医馆看大夫也说是吃坏了肚子。大人,我一向好好的,怎么会吃坏了肚子?这一定是谢记给我投毒啊大人!请您明察秋毫,还草民一个公道啊!”
县令听完刘癞子的话,心里并无多少触动,不过想起前几天的酒桌,还有躺在库房的礼品,他心里已经有了偏向。现在听完刘癞子的话,面上也不得不装出几分愤然出来,“哦?朗朗乾坤之下,抚溪镇竟然还会出现这样的事情?!你就是谢记的老板?”
“是。”哪怕是跪在地上,张迁也跪的笔直,面上也没有任何惊慌,一副镇定自若的模样。“草民张迁,正是谢记的老板。刘癞子确实在谢记中吃过螺蛳粉后有肚子疼的状况,但当时我们已经送他去医馆看病,并且付了药钱。但刘癞子狮子大开口想要谢记赔他一百两银子,我们曾去找里正说和过。我以为这件事已经过去。”
县令看着张迁挺的笔直的背还有那副冷静的神色莫名有些不爽,他拿起手边的惊堂木又是一拍,“呵,照你怎么说,你们谢记全然无过了?”
张迁迎着县令的目光,一字一句道:“谢记的吃食都是干净新鲜的,没有坏的吃食,我们更不会在吃食里下毒。”
县令还没说话,刘癞子就先大叫道:“大人,他说谎啊!谁都知道谢记的螺蛳粉是有些臭的,这不是坏了的吃食还能是什么啊?那天我吃过之后痛的打滚,可是不少人看见了的,你难不成还想赖账吗?我身子一向好好的,要不是你们投毒,我哪里会需要去医馆看病!”
谢雨青捏紧双手,指甲都要嵌进肉里掐出血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