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又是缠绵幽深的吻。
嘴唇相贴,目光对视,过于接近的距离,眼前的事物却是模糊,烛光落在触手可及之人身上,带着些许柔光,如梦似幻。
冰凉的指尖抚上微红的眼梢,神色诡幻,舌尖掠过。
小将军。
“啵。”
半晌,唇瓣分离,季山河微喘,嘴唇湿润。
沈言偏头,靠在男人身上。
尖尖的下颌抵住肩窝,双手攀上脖颈。埋首深吸,平息着激烈拥吻的余韵。
两颗心跳的得快。
背靠着冰冷的门扉,季山河微微仰头。
胸膛起伏,被撩拨的出了一身热汗,始作俑者却又不说话了。
“你,又在发什么疯。”声音沙哑,无处安放的手,颓然垂下,季山河吐出一口浊气,嘴唇微麻。
又是这样。
双眼放空,看着房梁。心中梗塞。
你这……满脑子苟且之事的色中恶鬼。
除了做那种事,你我之间,就没有别的事情可做了吗?
偏偏我还,还……
“一日不见,思之如狂。”一刻也没法等。咬住后脖颈,嘬吻,往上。
耳垂微痒,溽热酥麻,季山河徒然一震,“沈言!”
“所以,我发狂了。”声音嘶哑。
眼神侵略,贪婪无厌的嘴唇再次落下,印在侧脸,濡湿的吻痕蜿蜒,掠夺,蚕食,在硬朗刚健的下颌上,落下一个个红痕。
颓唐艳丽。
季山河额头青筋暴起,反手摁住柔软的脑袋,不甘寂寞的嘴唇已然游到了唇角,吮嘬。
像被扼住了七寸的蛇,沈言不动了,哑声细语,“山河,我想。”
“你不想!”体格健硕的男人一把揽住纤瘦的肩胛,摁头,勉强压下一吻,强行结束了没完没了的纠缠。
风流韵事过去,便又是正事。盐姗汀
魁梧奇伟的男人端坐在椅上,手里拿着一小沓墨稿,清癯颀长的身影立在椅后,拢住男人宽肩,半趴在背上,纤长的指尖越过臂膀,轻声翻动。
说是检查,沈言便就认真看了。
内容琐碎,多是漠北的风土人情。如何辨别外族,在沙漠中迷失如何寻找方向,卫所屯田适合耕种的作物……
多收集些实用技巧,核验真假,汇集成册,倒也可以作为新兵指南。
呼吸喷洒在耳边,吹起鬓发,有点痒。冰凉骨感的感觉从背后袭来,明明一点都不温暖。
季山河失神了一瞬,本还是看着字迹的眼睛,不由得落在了捏着宣纸的手上,苍白纤弱,微微用力,隐隐能看到手背的青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