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幸心里吐槽了一句,古今中外的男人果然还是一样的吃这一套,面上依旧带着微笑:“不敢当,我也只是算个大概罢了。”
“诶,阮妹妹别这么谦虚,你帮我再看看,还有其他能看出来的吗?”王公子眼睛亮亮的注视着她。
“你近日有烦心事,一直被它困扰。”阮幸毫不犹豫道。
废话,如果无事所求,怎么会那么着急算卦。
阮幸垂眸思索一番,像王公子这样家世的纨绔子弟,能烦恼的事情也就两种,其一继承家业,其二相亲成婚,而且看刚刚那番心理学对话,恐怕他两个都占上了,怪不得模拟里那么着急,于是严肃道:“王公子,你有一劫难需化解啊!”
“啊?阮妹妹你可得帮帮我啊!”王公子急的拉着阮幸的肩膀直晃,忽然想到什么,去扒刘公子的衣服。
“诶!你干嘛!”刘公子躲避不及,惊呼一声,已被王公子摸到了荷包。
“刘兄别这么小气,借我用用,改日还你!”
王公子将荷包再次塞给阮幸,“阮妹妹帮我化解劫难,哥哥我感激不尽,一点身外之财,哪里比得上我与阮妹妹的情谊!”
这王公子一番话亲亲热热叫阮幸都没法拒绝,任谁也猜不到他们两个这才是第二次见面的陌生人。
阮幸假意推拒一番,无奈道:“好吧,那我帮你想想办法,只是我算的并不精确,只能看出你的劫难与桃花有关,不如你先详细讲讲?”
“正是如此。”王公子点头,苦着脸如竹筒倒豆子一般一股脑将他的苦水倒了出来,“那天被我娘在我外祖家逮到以后,被我外祖母拦着不准我娘打我,谁知我娘另出奇招,跟我外祖母说,我年纪也大了,到了成家立业的时候了,说让我去家里的产业学着管理,我一想也挺好,我要是有个店管着,不仅能多个进项,还能邀请朋友去我那玩。”
“结果呢?酒楼饭庄我娘怕我天天宴请聚会,胭脂成衣又担心我会拿东西送给楼里的姐姐妹妹,最后考虑来考虑去,竟然给了我一个粮食铺子!让我去卖粟米梁谷!这能卖几个钱?还让我外祖母帮我相看姑娘,说我表妹就不错。”
“这下好了,我连外祖家都不敢去了!”
王公子唉声叹气,怨声载道。
从他的顺序和篇幅来看,王公子最在意的还是他娘只给了他一个小铺子,娶不娶表妹这件事都是次要的。
阮幸点点头表示了解,“那你的诉求呢?是什么?想要干一番大事业,还是另有心仪之人不愿娶令堂安排的人选?”
“这……”王公子开始扭捏起来,“娶表妹倒是没什么,但我才十七,不想成婚那么早,我还没玩够呢,到时候我出来在红楼跟好友们小聚一二,我娘带着我表妹一块儿来抓我,那可就太可怕了。”
王公子说着打了个寒颤,不敢想象那个画面,转而又理直气壮起来,“而且,既然我娘都说我已经长大了,凭什么只给我一个粮食铺子?她手里铺子那么多,挑几个好的给我怎么了!”
“我已经明白了,你想晚点成婚,但又不想你娘总管束你,是这样吧?”
“对,阮妹妹,可有想到什么法子帮我化解?”王公子求助的目光看向她。
“天机不可泄露。”眼见着王公子神色变得失望,阮幸话锋一转,“但是两月之内必有转机,你就放心吧,若是不成,你让你娘把我抓起来也打一顿,如何?”
两个月,两月后她早不在江宁城了,到时候王公子怎么样管她屁事。
“这话说得,阮妹妹我还不放心吗?你有这么大的本事把我从头到脚算的明明白白,我还能不信你?那哥哥这边就全拜托给阮妹妹了!”
王公子笑嘻嘻的,拱手对阮幸起身而拜,阮幸坦然受之。
解决了心头一件大事,王公子神清气爽,见刘公子这个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中间人还端坐在那里,笑道:“来都来了,不若刘兄也让阮妹妹给你算上一卦?”
刘公子折扇一挡,侧身附到阮幸耳边,“你别太过分。”
阮幸嘴唇微动,轻声回道:“怎么?有什么秘密不想让我知道?没关系,若是害怕我不给你算了就是。”
刘公子一脸无语,“我是不想在你这儿上当受骗。”
看来这刘公子也没有胡三说的那么好骗嘛,难道是吃一堑又吃一堑吃的太多了?
“喂喂,你们两个背着我说什么悄悄话呢?刘兄,你这可就不厚道了,我算的什么你全都知道了,你算的什么却还瞒着我。”王公子不满的嚷嚷。
阮幸微微一笑:“刘公子品性高雅,自是不屑于神鬼之道,况且我功力有限,今日已算过一卦,就不再算了。”
“是是是,就依阮妹妹的,咱们不理他,阮妹妹口渴不?来喝茶!”王公子兴致勃勃的将茶博士新点的茶端来给阮幸献殷勤。
吃过茶点,又聊了半晌,阮幸便借口累了要回去休息,王公子连忙道:“家住哪里?我送阮妹妹。”
“不必了,我有马车。”阮幸一口回绝。
王公子没套出地址,有些悻悻然道:“那好吧,下次再请阮妹妹吃饭,你可一定要赏脸过来。”
“下次一定。”
阮幸心不在焉的下楼,胡三坐在檐下纳凉,见阮幸出来,忙去套马车。
马吃了丽春坊的草料,有些恋恋不舍的打了个响鼻,继续它拉车的使命。
上了车后,她才有时间打开那两个沉甸甸的荷包,刚刚当着他们两个人的面,怪不好意思的。
第一个荷包里是几块大锭的银子,还有几枚铜钱。
第二个荷包里不仅有银子,还有一块大概一两重的金子。
嚯,刘公子还挺有钱的嘛。
把第二个荷包里的金银充值进模拟器,原本消耗到九百多积分的余额达到了新的高度,2403积分。
掀开马车的帘子,把第一个荷包丢给胡三,阮幸随口问道:“这么长时间,怎么不在一楼边喝茶边等。”
“丽春坊的茶很贵,最便宜的一杯也要八十文。”
淦,她吃个肉丝面才八文钱还能吃的很撑。
阮幸忍住心疼潇洒道:“下次不用给我省钱,点就是了,我还能少你一杯茶的钱吗。”
顿了顿,阮幸又道:“荷包里有大概十二两银子,给你买药材练功用,你看着点花。”
“……是。”胡三闷闷应声,沉默着继续驾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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