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修的功法修炼速度应该挺快的。”阮幸说道。
“我现在已经是金丹后期了,圣魔君说,最迟八九年,就可以元婴。”
两人只当是闲聊缓解紧张的气氛。
不过在又拐过一个通道之后,阮幸终于察觉出不对劲了。
她进地宫的时候,从入口到牢房体感的距离只有一公里左右。
她忽然道:“为什么走了这么久都没有遇到一个魔修?”
“圣魔君不喜欢被人打扰,而且他们也害怕圣魔君,万一碰上她心情不好就会被吃掉,不过距离出口附近的地方是有魔修的,等下跟在我身后小心一点就是了……”
谢怀说着说着,也停下了脚步。
他呢喃着,“不对,太安静了,虽然我没怎么去过入口处,可入口处不该这么安静才是。”
“这里所有的通道都长得差不多,你怎么确信自己没有迷路呢?”阮幸质疑道。
谢怀的脸色一瞬间变得苍白了。
他猛得回过头。
向来慵懒躺在榻上很少动弹的圣魔君谢姚,正站在先前他们刚刚走过的转弯处。
她似是永远睡不醒的眼眸微微抬起,望向了谢怀。
“圣魔君……”谢怀的声音微微颤抖。
“你的名字是我起的。”谢姚开口说了一句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可惜,你一点都不像你母亲。”
她没骨头一般伸手依靠着墙壁,绿藤缓缓蠕动,缠绕在了谢怀的身上,渐渐收紧,让他喘不过来气。
“圣魔君饶命……”谢怀满脸的痛楚,声音微弱。
“真是让人失望。”谢姚叹了口气。
骨头崩裂的清脆声音响起。
谢怀的脑袋软软的垂了下来。
绿藤回归了原处,谢怀的尸体便落在了地上,他惊慌痛苦的表情彻底凝固。
一个灰色的人影从通道另一端走了过来,站在了谢姚的身后,他浑浊的眸子里闪过了一道悲伤之色。
阮幸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幕。
她一直以为谢怀和谢姚有什么特别的亲缘关系。
没想到谢姚竟然也会对谢怀下手。
果然是亲缘淡薄的魔修……违背她意愿的人都要死。
谢怀的尸体离阮幸非常近,她能够感觉到那具身体里已经生机全无。
如果谢怀是元婴或者化神期,他或许还能神魂脱壳附着在灵器上,又或者找人夺舍。
可他只是金丹。
死了,就结束了。
阮幸有些不明白。
可她还来不及想明白,谢姚的目光便已经转向了她,平静的说道:“原来你就是阮幸啊。”
【模拟结束】
看着面前等待她回答的莫辞君,阮幸假借挠头摸了摸自己尚还存在的脑袋。
心有余悸的喘了口气。
“很难决定吗?你不是一直想知道延寿丹的配方,给你机会还不珍惜。”莫辞君挑眉道。
“不了不了,无福消受。”阮幸摆摆手,“不去了,以后我也不问了。”
莫辞君诧异的打量她。
怎么隔了不到几秒钟就改变主意了?
不过既然她不想去也没关系。
莫辞君便点了点头,随意道:“既然如此,你当我什么也没说便是。”
“那不行。”阮幸摇头道,“就算我不去,你也要去北境是不是?所以我得劝你,别去了。”
莫辞君失笑道:“劝我做什么?北境虽然危险,但我心中有数,多谢你的好意了。”
见莫辞君没把她的话当回事,阮幸也就住嘴了。
谢姚的怀疑不是无的放矢,如果莫辞君真的是隐宗之人,他有很多不得不去北境的理由。
那阮幸说一千道一万都没有用。
劝一句已经是仁至义尽,他们两个也没什么交情。
反正阮幸是不打算再继续模拟去北境的路线了,该知道的东西差不多她都知道了,虽然不明白最后谢怀在搞什么鬼东西,但那不重要了,只要不去北境,她就不会陷入谢姚手里。
莫辞君离开了。
阮幸呆在万宝楼给她提供的小院子里,开始琢磨自己功法的事情。
在莫辞君离开后的第一个月后,度过了她在修仙界的第七个年头。
莫辞君还没有回来,就连岑仲脸上的表情都变得沉重了起来。
在万宝楼中,莫辞君有着不可替代的作用。
如果他真的回不来,万宝楼要经历的动荡不可想象。
相比之下,阮幸是否能够继承二楼主的衣钵给万宝楼带来利益已经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只是阮幸对此也是无可奈何,一筹莫展。
过了年之后,功法的事情还没有进展,阮幸却已经要出发离开沧海城了。
在今年到明年之间,将会发生一件事。
那就是琴台鹤,要元婴了。
可是他元婴之日就是他的死期,琴台鹤帮了她很多,她不能眼睁睁的见死不救。
既然她现在有能力去救琴台鹤,反正距离谢姚进攻中州还有一段时间,功法的事情不急于一时。
跟岑仲说了一声,她就出发了。
万宝楼现在乌云笼罩,岑仲也根本无心管她的事,这几年搜集来的五阶的丹药材料都被她炼制完了。
等她和琴台鹤汇合的时候。
时间已经又过去了七八天。
“你这段时间,和峰主有联系过吗?”还没来得及叙旧,阮幸便先问出了她现在最关心的问题。
琴台鹤先是讶然,然后脸上浮现出一抹愧疚的神色,“未曾,距离遥远,宗门玉牌的信息不一定能准确传输,况且我……你就当我是近乡情怯吧,虽然师尊没有怪我,可我还是不敢面对师尊。”
阮幸低头想了一下,“你是不是快要元婴了?”
琴台鹤点了点头,“对,不过还没准备好,大概还需要差不多一年的时间,在元婴之前,我一定会回去见师尊一面的。”
“那就提前元婴吧,你现在就开始闭关。”阮幸道。
“什么意思?”琴台鹤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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