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致渊一怔:“真是无忧教?”
“错不了!”白宁霜得意道:“娘娘一直憋着不说,终究还是被我磨出来了!”
“无忧教……”楚致渊看向皇宫方向,漫声问:“娘,那宫里有出身九离神教与永灵神教的娘娘吗?”
西宫皇后是邀月宫的,甄妃娘娘又是无忧教的,那是不是也有九离神教与永灵神教的贵妃?
朝廷跟四大魔宗是井水不犯河水,四大魔宗的封地独立,不在封地外犯事,朝廷不会管。
而四大魔宗弟子立过誓不入玉京。
可皇帝竟纳四大魔宗弟子为妃,这关系也忒复杂了。
“没听说。”白宁霜道:“宫里也有派系的,像娘娘,便是市井派的,甄妃娘娘是武林派的,还有勋贵派,朝臣派,……总之,复杂得很!”
楚致渊道:“水太深。”
白宁霜感慨:“都说一入侯门深似海,咱们王府没这么深,可皇宫大内,那真的是深不可测!”
“那甄妃娘娘为何被打入冷宫,是因为下毒的事?”
“这就不知道了,娘娘也不清楚,也不好跟别人打听,都不敢提这件事。”
“敢在皇宫里下毒,是要毒谁?”
“这几天皇上一直阴沉着脸,大家都在赔着小心呢,宫里气氛压抑得很。”
……
吃过早膳,他去了礼部衙门点卯。
大街小巷全都在扫雪,各扫自家门前雪,再加上巡城卫出手,玉京的大道迅速恢复干净整洁。
道路清扫干净,屋顶仍覆盖着半米厚的雪,可知昨晚的雪下得多大。
来到礼部衙门时,衙门里的小吏们也在扫雪,个个哈着白气,热气腾腾。
楚致渊对众小吏的恭敬问候一一颔首,很快进到自己屋内,坐下来翻看卷宗。
高凌峰进来禀报,真一教方修浩的案子还没查清。
昨晚的风雪对气息有莫大影响,恐怕不会太顺利。
楚致渊颔首,漫不经心。
方修浩这种聪明反被聪明误而死的,世间不止他一个,他毫不觉得可惜。
但真一教与邀月宫有渊源,邀月宫会如何做?
两个真一教弟子被杀,邀月宫会坐视不理?
随后高凌峰又通禀一件事。
档案司那边遭了贼。
何九机遗物匣子不翼而飞。
大雪遮住了所有痕迹,找镇武司的人过来追查却毫无线索,何九机的遗物没什么价值,就懒得再追查。
楚致渊仍旧漫不经心的颔首。
心下却凛然。
何九机的遗物谁会感兴趣?
当然是九离神教!
难道九离神教已知妙灵珠被何九机所得?
还是广撒网,有鱼没鱼都要试一试?
如果是前者,那能查到自己身上吗?
知道自己拿过何九机遗物的,也就高凌峰一人。
高凌峰不会泄露出去。
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他不泄露出去,未必就不会被九离神教知道。
九离神教会如何做?
想到这里,他并不觉得担忧,只是好奇。
九离神教不是玉鼎宗,不会对自己这世子乱来,那会如何做呢?
——
从礼部衙门出来,他回到新宅练了问心刀诀与破天剑诀,再试着冒险冲玉楼。
冲击玉楼最易伤经脉,经脉受伤后,马上被皇天后土经恢复。
果然如他所料,无法一击破之,需得水磨功夫。
他通过超感洞照,隐隐觉得,这般水磨功夫需得一个月,方能破开最后一层玉楼,达到先天圆满,从而寻找宗师之路。
待中午回庆王府时,发现府外停着一辆沉香飞云马车,一看便知是康国公府的。
他皱了皱眉头,停住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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