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t“亵渎?”
“或许吧。”
兀托族长摊了摊手。
只是语气听上去,却是透着几分古怪的味道。
他和阿枝牙从小一起长大。
两人年纪相仿,性格也相通,所以向来无所不谈。
那时的阿枝牙开朗善谈,并不像现在这样固执冷漠,乖张无常。
空气中仿佛都透着一股阴冷的死亡气息。
简单四个字。
“不过气息好生诡异。”
没想到,今日只是突发奇想反而说动。
这也算是一句善意谎言了。
让他心性大变的转折点。
分明就是一只又一只拳头大小的飞虫。
等双眼好不容易适应屋内的黑暗。
乌娜抿着嘴唇,目光扫过四周。
“族长,乌娜亵渎神灵,罪无可恕。”
只是因为阿枝牙去了黑沙漠。
连受到无妄之灾的族人,也早都已经原谅,只不过阿枝牙那老家伙心魔太重,始终无法原谅自己罢了。
这对父女,一个比一个倔强。
她绝对会不屑一顾。
至少在千年前。
难道?
一直沉默不语的兀托终于开口。
“乌娜……”
但一行人中,除却兀托族长外,一张熟悉的面孔她都没有见到。
族中无人懂得萨满巫术。
在底下正中,一座山丘平地而起,犹如一座茫茫大海中的孤岛。
从以往情况来看,再过无法解释的存在,他似乎都能给出一个答案。
而迄今为止,能够被关押进其中的族人,不足一手之数。
进入西域以来这么久,这还是第一次。
“原来还有这等隐秘。”
所以,从那天后她的心也就死了。
据说还有一座炼狱,专门关押亵渎天神的魔鬼,以及罪孽滔天的人。
兀托犹豫了下。
一瞬间。
又推开终年紧闭的大门。
“那他……阿塔怎么不来?”
此刻的陈玉楼并非失神,而是纯粹陷入了难以置信的震撼。
若是寻常妖物,以他如今的境界,一眼就能看穿。
看着就像是坟地里飘荡的鬼火。
“今日我来,不是要劝说你什么。”
他自认为对城寨了如指掌,就算闭着眼也能轻松通过。
这一次他们都看出了诡异,他竟然一言不发,显然有些不太对劲。
还是小小的辩解了下。
迟疑之间。
但此刻那些飘荡的火光,除却妖气之外,分明又有一股灵性与生机。
别说十几年,一般人被困在此地几天怕是就要发疯。
此刻哪里肯单独留下。
所以,他才会借着这次机会。
乌娜无奈之下,才冒险施展。
兀托玩笑了一句,便收起神色。
“妖气!”
兀托看在眼里,何尝不是痛苦莫名,原本以乌娜的天赋,她是绝对可以成为部族下一代乌答有的人。
而他自己,也从那天过后变得沉默寡言,终日躲在屋子里大门不出。
但如今……族长一言一语却告诉她事实并不像自己想的那样。
站在他的角度,当年那件事其实并非乌娜过错。
难怪之前进城时,面对那些女子扔来的配饰,他能做到无动于衷,原来心里早就有了心仪的女子。
以至于许多人一辈子都不知道它的存在。
只是……
只是心结未解。
“只是想让你知道,当年之事,他绝没有无情无义。”
而听到这些从不知道的事情,山顶上的乌娜已然瞪大眼睛,神色间满是不敢置信。
提出让乌娜为陈玉楼等人带路。
否则一个父亲,怎么会亲手将女儿送来炼狱受罪,还是在她没有做错事情的前提下。
陈玉楼几人不禁相视一眼。
一行人顿时明白过来,那就是阴界的炼狱所在。
就开始着手修建这座炼狱。
深渊黑暗中的火。
看着山上的女子,眼神里满是复杂。
“你阿塔始终无法原谅自己,已经十多年不曾出城,今日他也不敢来,怕来了反而会坏事。”
话音落下。
这么多年来。
“我和他认识了一辈子,最清楚他的为人。”
他承受了多少煎熬?
“行了,跟来吧。”
径直从小路上走过。
不过。
陈玉楼几人才终于明白过来。
渐渐的。
四周光滑如井。
陈玉楼点点头。
归根结底。
所以,有没有一种可能,这些火瓢虫就是部族前代巫师从黑沙漠中带回?
一时间,乌娜坚守了十三年的信念,在一点点崩塌。
守护罗刹鬼城的火瓢虫,竟然出现在了此地?
一时间,他恍然有种记忆逆转的感觉。
脑海里仿佛有无数道声音在响彻。
只不过在那之前,她并没得到神灵认可,还未成为一名真正的乌答有,也就是女萨满巫师。
乌娜是最后一个被关入此间的族人。
他们过来的这会,怕是早都心急如焚。
一路上表现得冷峻威严的的颇黎,此刻忍不住老脸一红,连连摆手,“族长,您就别开玩笑了,什么时候看都行。
另外他也好奇,乌娜究竟是什么样一个女子?
“族长,我也去。”
兀托叹了口气。
让她闭门思过,受罚偿罪。
低头看了眼身前的深渊,目光里满是忌惮和畏惧。
转眼已经这么多年。
若是这话从旁人口中说出。
“你小子不回去看看你的苏尔沁?”
“好。”
他已经发现了一点细微的差别。
“族长……”
它们就镇守在阴界炼狱之上。
带着一行人,径直朝城外走去,只不过走的却非他们来时的大路,而是在土屋之间不断穿行。
另外,最重要一点,乌娜若是能成,也能解除阿枝牙的心结。
虽然只是背影,但从装束打扮上能很清晰的看出来是个女子。
深坑之下辽阔无尽,荒凉寂静。
但直到此刻,他才愕然发现,族长带他走过的地方竟是说不出的陌生。
她曾经觉得阿塔太过绝情。
几人四目相对,难以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