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闻见了,可能是根烂了的味儿。”
“不是太热了吗?”古原问。
“不,它不至于的。夏天暴晒的时候都没有大面积烂过根,而且我也没有浇多水。”
古原拍拍手起了身:“那就不知道了,我连门都没入呢,帮不上你。”
“唉我再研究研究吧,实在不行等师父回来看看。”
“嗯,鲜切花那边有人吗?我去包束花。”
“有呢,你去吧原哥,今天花种类挺多呢。”
陆长淮本来坐在小林的小桌旁喝水,一听这话起了身。古原按按他的肩膀:“你歇会儿,吃点儿小林的饼干,我知道包什么样的。”
他走了,胡缨和周年帮小林打包,就陆长淮一个人闲着,坐在那儿喝水吃小饼干。
胡缨挺感慨地说:“老陆有人惯着都变娇气了。以前走南闯北,总睡不好也没见歇一天。你看看现在,小饼干都吃上了。”
陆长淮坐得四平八稳,不搭理她。
“看见没小周年,跟咱们半句话没有,跟古原东一句西一句什么都能说,就这你还考虑跟谁?”
陆长淮笑了一声:“别说的跟咱俩两口子似的,让人误会。”
小林也笑:“别说,一开始我还真以为你俩两口子呢。今天一看明白了,陆哥谈起恋爱来原来是这样的,确实有点儿反差。”
“反差大着呢,你以前见他来买过一次花吗?”
“确实没有,以前我觉得陆哥就不像是会送人花的人,没想到这两回来挑得还挺认真呢。”
他俩一唱一和地跟说相声一样,陆长淮一点儿反应都没有,跟听不见似的。还是周年受不了了,说了句:“你俩嘴巴就不能歇会儿吗?”
胡缨朝小林使个眼色:“看见没,小周年现在也是一身反骨,姐还是最喜欢你这个小弟,你跟我最合拍。”
直到古原抱着两束花回来,他俩都还在聊,话题已经从周年批判到了解三秋。
古原把其中一束花递给陆长淮,问:“好看吗?”
陆长淮看了一眼,把他拉过来亲了一下:“好看。”
周年简直没法在这儿待了。眼前俩腻歪的,耳朵里俩喋喋不休的。他抱了一箱花起身,说:“我先去把车开过来。”
没人理他,陆长淮看看古原怀里另一束素色菊花说:“我给弄的从来没这么好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