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舒宴笑着点点头:“对,我们小疯子今天一觉睡到大中午,起来还捯饬半天,可不累吗?”
两个人在一起快十年了,从来也没有不黏糊的时候,一路看过来的杜梨和古原都已经习以为常了。
杜梨十分无奈地摇摇头:“林倚风啊林倚风,没出息,你就只配躺着。”
“嘿,我就乐意躺着,怎么着?”
周舒宴“啧”了一声:“你俩能不能聊点儿别的?”
古原笑笑:“她不说我都快忘了小疯子叫什么了。”
这一句话成功把“战火”引到了他自己身上,小疯子鬼精鬼精地递过来一杯喝的,问他:“原哥,你这种半道掉坑里的是不是不太习惯躺着?”
这话让古原怎么答?他跟陆长淮都还没发展到那一步。
周舒宴无奈地递给小疯子一双筷子:“你快闭嘴吃饭吧,我谢谢你。”
杜梨笑得不行,她难得看到古原脸上的表情如此精彩,跟小疯子说:“你别把我们好孩子带坏了啊,你原哥头回谈恋爱。”
小疯子装模作样地摇了摇头:“想当年我刚跟周舒宴谈恋爱的时候也正经挺单纯呢。”
想到那时候故作成熟追人的小学弟,古原也笑了:“单纯?上次是谁要传授我一往无前、视死如归的?”
“那我没招儿了呀,周舒宴多难追呢。”
小疯子笑着看了看身边的人,又抬起头来问古原:“哎,那你后来怎么追的?”
古原喝了口水,过了一会儿才说:“我也没追,没用我追。”
……
陆长淮这段时间总在刨地,那片野草地都快被他刨完了。
内存卡没找着,手臂的肌肉线条倒是练得挺好。
从唐家回来之后他基本没怎么出过门,每天的生活极其规律。
早上起床喝咖啡、遛狗,回来收拾收拾屋子、浇浇阳台那几盆花,中午吃过饭,下午就是刨地。刨累了回书房写会儿字,出来接着刨。时间久了,大司马都快明白他在找东西了,每天都跟在他屁股后面一块儿刨,一人一狗倒是挺和谐。
晚上他总在古原院儿里坐着,大冬天的也不嫌冷。胡缨、周年他们碰上好几回,都想跟他聊聊,也都不知道该怎么聊。
这么下去不是个办法,解三秋只得出马。
有天下午,他专程去找陆长淮。坐那儿不过五分钟的功夫,事儿都还没说他先打了八个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