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不丁被人说中心中最隐晦处的罗五郎:胡说,谁嫉妒他林大郎了啊?我用得上嫉妒一个被夫子赶出学堂的人吗?
你如今这般恼羞成怒的模样,我瞧着便是在嫉妒!
谁恼羞成怒了啊?
谁气愤到背后诋毁人,那便是谁!
够了!就在一群人争执到面红耳赤之时,周夫子严肃的声音骤然响起:不过是一靠小道走运才得了圣上传召之人,便能引得你们一个个的心思浮动,如今更是在学堂里就这般争执起来!
一顿训斥下,课堂里瞬间安静如鸡。
平日里我对大家的教诲,你们一个个的是全都忘记了吗?周夫子说着走进课堂里,眼睛又看向之前帮着林立文说话的几个学子,目光逐渐变得深沉:便是他林立文被圣上传召进京,他们又怎知,圣上便会赐官与他了?
直把那几个学子说的脑袋低垂了下去。
瞧见他们这般模样后,罗五郎心中可算是舒坦了。然他还巴望着周夫子能多说一些训斥的话时,却听见周夫子说道:今日课堂大家自学。
说完后,周夫子便甩袖走人。
你不是去学堂给学子们授课了么?怎的又回来了?见着去而复返的周夫子,周罗氏便顺嘴问了一句。
却只见周夫子冷哼一声:如今小人得志,使我心烦躁,今日便不授课了。
不用多说,周罗氏便听明白了周夫子嘴里的小人,指的便是林立文。
见着他说起这事,周罗氏也就不吭声了。自打林立文拒绝重新入学,且还将林立泽转学去学堂后,又再次与秋闱中落榜的周夫子便对这事心生愤怒和不满。他心中也一直期盼着,啥时候能有机会好生压压林立文那势头。
毕竟周夫子可是秀才老爷,还是林立文曾经的夫子,委实不该受到这般羞怒。可谁知,周夫子还没来得及压林立文一头,转眼间,林立文反而因为棉花丰产之事被圣上亲派使者召唤进京了!
所以也别看周夫子刚在学堂里那般义正言辞的训斥学子们,可他也一如之前的罗五郎一般,心中对林立文是酸妒难平的很。
圣上很是重视棉花种植之术,所以林立文他们去往京城的行程也是走得很是匆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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