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雪风号?”琼州海峡上,运输船的船长望着远处那逐渐清晰、正朝着他们驶来的战舰轮廓,眼神中满是疑惑与惊愕,不由有些发懵。
他使劲揉了揉眼睛,仿佛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心中暗自思忖,他要是没记错的话,这分明应该是雪风号啊。
那独特的舰体造型,即便在浩渺的大海上也有着极高的辨识度,就如同一个独特的标识深深烙印在他的记忆深处。
只是它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这个疑问如同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了船长的心。
在他的认知里,雪风号理应在本土,或执行着其他既定的任务,怎么会毫无征兆地现身于这琼州海峡呢?
“奇怪,它不是应该在本土么?”二副同样满脸诧异,忍不住脱口而出。
“用旗语表明我们的身份。”日军船长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他深知在这茫茫大海上,面对突发状况,惟有先表明自身立场才有可能避免不必要的误会或冲突。
“哈依。”二副高声应道。
旗语员立刻用那舞动的旗帜在海面上编织出代表他们身份的密码,向那艘神秘出现的雪风号传递着他们的信息。
可惜对面的雪风号无动于衷,一点回应都没有。
它就那样静静地在海面上停着,如同一座冰冷的钢铁孤岛,对运输船这边的旗语示意视若无睹。
那巨大的舰身散发着一种让人捉摸不透的气息,在波涛汹涌的琼州海峡中显得格外突兀。
“八嘎,为什么没有反应?”二副有些恼怒的吼道。
他的脸涨得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仿佛受到了极大的侮辱。
在他看来,雪风号这种不理不睬的态度是对他们的轻视与挑衅,这让他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起来,无法抑制。
“再等等。”日军船长摇了摇头,他觉得可以再等等。
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焦虑与疑惑,但仍试图保持冷静。
也许对方没有看到,他这样安慰着自己。
所以他又让旗语员继续挥动旗帜,那旗帜在海风的吹拂下呼呼作响,像是在焦急地呼喊着雪风号的注意。
旗语员的手臂不停地挥舞着,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他使出浑身解数,力求让旗语更加醒目、准确。
结果还是没有任何的动静。
这让日军船长眉头紧皱,对方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的心中充满了不安和困惑。
也就是他们没有对方的联络频道,不然的话,可以通过无线电发送电报,或许就能解开这令人费解的谜团,知晓雪风号为何如此反常地沉默。
船长无奈地叹了口气,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雪风号继续缓缓靠近,却无能为力,不知道等待他们的将会是怎样的命运。
“船长,要不明码发电呢?”二副眼睛一亮,提出建议道。
在他看来,既然旗语如同石沉大海般得不到回应,那么明码发电或许是打破僵局的唯一途径。
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期待,仿佛已经看到明码电报发出后,雪风号立刻给予回应,解除眼前这令人不安的困局。
总不能又收不到吧?
他在心中暗自笃定,认为这是目前最为可行的办法。
“可是,那样的话就会暴露我们的坐标。”日军船长眉头紧锁,有些犹豫地说道。
说完这句话,他就立刻在心中暗骂自己真够蠢的。
这片海域此刻不都是他们战舰的势力范围吗?
就算明码发电又能怎样?
根本无需如此小心翼翼。
然而,此时的他并不知道,这片海域不知何时多了一支神秘舰队,如同隐藏在暗处的幽灵,悄然改变了局势。
主要还是日军内部情报传递与整合出现了严重问题,他们没有将这一关键信息调查清楚,并且出于某些战略或面子上的考量,选择了隐瞒,不想对外公布。
结果就坑了这些运输船。
毕竟以他们的资历与地位,肯定是不够格知道这些高层机密的。
而那艘雪风号依旧沉默地逼近,如同死神步步紧逼,却又不肯发出信号。
结果明码发出去,那带着满心期待的电文,还是没有任何的回应。
整个运输船的氛围愈发凝重起来,船员们面面相觑,眼神中满是疑惑与不安。
不!
这一次有回应了。
只不过,这回应却如同噩梦降临一般。
因为他们看到对方调转方向,那巨大的舰身缓缓扭动,在海面上划出一道冰冷的弧线,同时舰炮也开始缓慢移动。
那黑洞洞的炮口,仿佛是死神张开的大口,透着无尽的寒意与威慑力,瞬间让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八嘎,它这是要干什么?”日军船长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问道。
他的声音因为极度的震惊与恐惧而变得有些颤抖,双眼死死地盯着雪风号,仿佛想要从那钢铁巨兽身上找出答案。
“船长,它不会要对我们发起进攻吧?”二副冷不丁的一句话,吓得日军船长一跳。
他的脑海中瞬间闪过无数可怕的画面,运输船在炮火中被撕成碎片,船员们惨叫着葬身大海。
这突如其来的猜测让他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下来。
结果,果然如他所料一样。
雪风号的50倍口径双联装127毫米炮开始对着运输船倾泻炮火。
轰!
轰!
轰!
那震耳欲聋的炮声如同惊雷炸响,在海面上掀起阵阵波澜。
一道道火光从炮口喷射而出,带着毁灭的气息朝着运输船呼啸而来。
可惜命中率不行,这些炮弹有的落入海中,溅起巨大的水柱,如同白色的喷泉在海面上绽放;有的擦着运输船的边缘飞过,带起的气流让船身都微微晃动。
虽然并没有击中运输船,但那近在咫尺的死亡威胁也吓了日军船长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