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牙道:“好,你想吃葬魂花寻死吧?是你自己寻死,不能怪我。”
他给田林喂了水就离开了,隔天果然带了葬魂花。他以为田林要自杀,所以没有在这里多留。
等他走后,田林拿了一株半的葬魂花放进了嘴里。
比起头一天晚上,第二天晚上的田林显得更惨了些。
房梁上的张老大有气无力的说:“臭小子,你还能坚持吗?”
仍没有田林的回话声,张老大说:“这世上,得来容易的东西越不被信任和珍惜,你觉得呢?”
田林仍没有回话,直到半夜那人给他喂了水吃了葬魂花。
这一夜,田林修炼了整整一个晚上。
隔天一大早,尤监工推门而入,矿奴们也都条件反射的从炕上下来。
当他们看见尤监工后,便都不急着跑出去抢饭吃了。
因为尤监工会照例问一下房梁上的张老大,问张老大服不服。
张老大如果照例说个‘不’字,田林就会被抓走。
果然,在尤监工和张老大对完话后,田林便被从地上抓起,紧接着带向了监工们所住的小木屋的二楼。
二楼又是一阵殴打声响起,矿奴们听得都是心惊肉跳。
有人忍不住道:“这两兄弟是铁打的骨头吗,这么硬?都这时候了,还不肯服软?”
便有矿奴冷笑着说:“你不知道,这两兄弟之所以进矿场,为的是能赚算筹从而得到商老爷的赏赐。他们两兄弟啊,一个是一流高手,若说混饭吃,何处去不得呢?所以志向远大,是绝不肯给徐管事做狗的。”
确实,给徐管事做了狗,怎么可能越过徐管事,得到商老爷赏赐的仙法?
“不过,他们两兄弟这样下去,可就废了。姓尤的,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话说完,果然听到徐管事的骂声在一楼响起:“姓尤的,你狗入的能不能轻点儿动静,别把我的墙板砸坏了。墙板砸坏了,你肯赔吗?”
徐管事话音刚落,就见二楼的小屋忽然门墙破裂。
紧接着一个黑色的人影从木屋中被抛飞下来,重重的落到了徐管事的面前。
徐管事愣了愣,看着糊了一脸的尤监工,有些不可思议的蹲在了尤监工的面前。
他拍了拍正‘嗬嗬’吐血的尤监工的脸,道:“你死不死?”
尤监工这时候说不出话来,徐管事站起身看向了破败的小屋,只见小屋的门门墙被再次砸开。
田林居高临下,手里的狼牙棒朝着地上的尤监工砸落。
‘砰’一声响,尤监工的脑袋瞬间西瓜汁一样爆开,血液四处飞射。
“姓尤的,你不够聪明啊。我都没骗你去关门,怎么狼牙棒你就是躲不开呢?”
“唉,死了也好,死了倒不用浪费汤药费了。”
徐管事在田林的狼牙棒落下时并没有去救尤监工,反而是跳开身子不想被血水溅脏了自己的衣服。
他这一身衣服,是七年前在镇上买的成衣,老贵了!他打了补丁都没舍得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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